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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浮出(1 / 2)





  三天后,本地早间新闻播报了一条新闻,于三月前上海年轻女生失踪一案终于告结。

  彼时孙牧坐在小马扎上,手里拿着手机轻皱着眉头,一脸深思的样子,就连姜甹舟走到他旁边坐下去,他都没有察觉到。

  “看什么这么专注?”

  姜甹舟随意的瞥了他一眼,漫不经心的问道。

  “原来这个女人真是为失踪案来的,到看不出来这么厉害。”

  孙牧下意识喃喃道,颇有一种旁若无人,姜甹舟拍了怕手,一脸不耐的看着他,示意孙牧赶紧回神了。

  “哦哦哦,姜爷是这个,我在看这个新闻,这个失踪案子破了,是那个女孩的后妈雇凶杀人。”

  孙牧有些前言不搭后语的说着。

  “恩?”

  姜甹舟略有诧异的看了孙牧一眼,显然是没有明白他所指什么。

  “那个莫家女人做的就是这个案子,她果然很厉害啊。”

  孙牧赶忙解释道。

  “人心。”

  姜甹舟想了想接过孙牧递过来的手机,语气平静,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令孙牧十分不解,不过他没有多问什么。

  “我觉得我也该结束旅程了,我得回去替我爹照看生意,顺便照顾他。”

  孙牧似有感而发,神情里带着一丝落寞。

  “我记得你也有后妈,怎么,你也是担忧。”

  姜甹舟勾了勾嘴角,颇为故意的说这句话,后者显然没有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有所指。

  “我得照顾我爹,再放纵的日子也是架在他的压力之下的,我是个男人,不能总是躲在老子后头吧。”

  孙牧仰起头,看着一望无际的蓝天,曾经他多么向往这样自由自在的日子,可惜他从一生下来就与普通人的世界相反,他有心却无力能真的放下一切,现在他想顺其自然,因为他知道顺其自然就是无能为力,他不能再任意妄为,省得老爹担心。

  “啊,活着好累啊。”

  姜甹舟闻言下意识笑了笑,孙牧的感慨在这个档口里似乎如清风一般,瞬息散去,不会带来一丝多余的变化。

  而自己才真的是负重前行,累世的辗转,命定的轮回,只为赎罪而活的自己,才真的觉得活着很累。

  “姜爷,你说这人一生究竟所求个啥啊,这个后妈肯定是为钱啊,我所求的是一个普通人的生活,不要打打杀杀,不要算计来算计去的,又不是真的仇人,那么你呢?”

  姜甹舟听着孙牧的疑问,并没有立刻回答什么,他的目光从草原延到不远处的蒙古包,最终落在地上,手指下意识摩挲着。

  “赎罪。”

  一声轻轻的叹息,似乎已经形成了一个肯定的答案,孙牧虽然下意识一怔,但很快就插科打诨的混过了这个话题。

  无论姜甹舟是否是真正的回答,他都不愿意再多去窥探这个男人身上的秘密,秘密之所以叫秘密一定是只有一个人知晓的。

  同一时间的西安城,莫丂收到了疤姆的微信,上面写着邀请她去参加自己的婚礼。

  “平遥古城?”

  她站在落地窗前,轻轻的皱了皱眉,下意识的想着这是她这位老主顾第几次结婚了,她有些纳闷怎么别人的桃花运就这么旺盛呢,而自己的简直可以用女儿国来形容了……

  凌晨的巷子里没有一丝的亮光,暗夜里所布下的向来都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在这里面分为了两类人,要么与黑暗为伍,要么借这暗势力为虎作伥。

  于是便有了巷口里夹杂寂静黑夜里的声声嘶哑的惨叫和气急败坏的骂骂咧咧,平白的叨扰了这暮夜无知,也令那看戏者不动声色的作璧上观,甚至可以说是冷眼旁观。

  姜甹舟随意倚靠在巷子里一处破壁旁,整个人驻足不动,毫无声息,悄然不动的看了这么一场小混混间的菜鸡互啄,只一眼便无趣至极,继而微低着头,半是假寐一般,无论前面的动静闹的有多么的大,他始终岿然不动,任凭着黑夜漫过影子,一会儿彻底与黑夜融为一体。

  “主上”

  忽然,身后平地间有声响传来,下一刻有人奔袭而来,落地微声,接着一道低沉浑厚的男音响起。

  周亦海偏了偏头,下意识的嗅了嗅,空气里飘散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而前面的惨叫声也逐渐越发微弱,有一种到了穷途末路的感觉,他对那些小混混的闹剧视而不见,一双眼里涌出的没有慈悲的可怜,而是一股凌厉的杀气,他气的是这些不知死活的人叨扰了他的主上。

  “这称呼现在已经不适用了。”

  男人的声音响起,浓重的鼻音里夹杂着些嘶哑,周亦海下意识皱了皱眉头,踌躇着要不要提醒一下。

  “换个称呼吧。”

  姜甹舟站直了身体,环抱着胸,时不时的抬高食指,指尖点了点胳膊,略略有些无聊的样子。

  “是,先生。”

  “您是不是感冒了?”

  周亦海顿了顿,心里想着还是有必要的提醒着。

  “这烟雨江南,就是半分都瞧不得我来看看,只是刚刚到而已,看一眼又如何。”

  姜甹舟放下了手,朝前走了几步,看似闲散随意,其步子里又有些古怪的路子,叫人一时看不太明白,周亦海没敢吐出自己心里的疑惑,忙跟了上去。

  “先生,这几年您过得可好?”

  周亦海一边跟着姜甹舟往前走着,一边忍不住的上下打量着他,要说得上熟悉,那么周亦海敢肯定这世上最熟悉了解姜甹舟的人就是他了,可眼前人还是记忆里的那个人,但浑身散发着这一种的陌生感,明明只是几年不见而已,却又徒增了一些莫名的距离感,带着些许陌生,任人察不到内里的思绪,这样捉摸不透的感觉,令他有些挫败,他算是看着姜甹舟长大的人,小时候他是护在这个男人身前的苍鹰,如今他再次退守回原本的位置。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