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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欲所得(1 / 2)





  “嘶嘶~”

  莫丂轻瞥了一眼旁边的二白,嘴角的笑意还未散去。

  “情深而不敢靠近,算计得心,却失了本心。”

  她轻轻的感慨道,话音里的意思是二白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的,它使劲的晃了晃头,随即看向了病房门口。

  “咚咚咚”

  刘澈站在门口,轻轻的敲了敲门,莫丂随意的披上了一件外套,看着他慢慢的走了进来。

  “伸手,我帮你看看。”

  刘澈坐了下来,他知道莫丂并不得意自己,她更喜欢和姜甹舟在一起,可姜甹舟却不是一个正常人,那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蛋。

  他不明白这个女人的想法到底是什么,他看不懂她的处事,明明自己对她很好,可她始终看不到自己的存在,就如同小时候第一次见她的时候,那时候的自己对她百般照顾、百般的呵护,却仍旧得来一个不熟的陌生人。

  那时候她眼里有的不是自己,而是霍灿,时隔多年以后的现在,她依旧看不到自己,她的眼中也只有一个对她毫无情意的姜甹舟。

  他一直站在她的身后,这么多年一直在默默关注着她,看着她从一个爱哭的小女孩,一步一步的成为了莫家相师,满身阴谋诡计又如何,如果要在莫家活下去并走得长远,这才是唯一的正道。

  她不再次曾经那个天真无邪的小阿丂了,他也不再是一颗初心未改的刘澈了,他们都不约而同的变了,失去了本来的模样,即使不想追求那些肮脏的东西,可身陷淤泥又怎会一尘不染呢!

  为达成自己所求的,就应该奋不顾身的去努力做着,只有这样才能成为人上人,才能坐到至高无上的位置。

  “不用了,刚刚姜甹舟帮我诊过脉了。”莫丂淡淡开口,连动也不曾动一下。

  “我们之前见过的,只是你不大记得了,六岁那年,我和霍灿与你见过一次。”

  刘澈分毫不恼,莫丂对自己的冷淡,在她的面前无论做什么他都很有耐心,只要他坚持努力着,就一定会让她接受自己。

  “我记得。”

  她平静的对上刘澈的眼睛,对方下意识一怔,有些出乎意料她竟然是记得的。

  但对于莫丂来说,六岁的记忆如今再回首,就如同一场梦一般,美梦终有尽头,她没得选择。

  “你以为我不记得了,错了,我都记得,一切都记得。”

  顿了顿她盯着对方的表情:“但记得又能如何?”

  记得又能改变什么呢?

  刘澈心里不免有些感慨着,就算莫丂都记得可现在面对着他的,不是当初那个天真无邪的小姑娘了,而是一个经历了最亲的人离世,经历过背叛的女人。

  “我知道你为什么变成这样,这些年我都有在关注着你的。”他分外认真的看着她道。

  “呵……”

  莫丂冷冷一笑,似自嘲,似也在讥讽一般。

  “关注着我又有什么用呢,刘家哥哥这个称号不过是过去的玩笑而已,你能因为我而对抗的了莫家门规吗?”

  过去那一段短暂而无忧无虑的日子,终究还是离她而去,这一段长久的路,也只能是自己慢慢的走过去,她不再需要别人的关心和照顾,她再也不用倚靠着别人而活了。

  “我……”

  对于这句突然的问题,刘澈回答不上来一个字,以他现在的能力远远还不能撼动的了莫家,就算是现在漠北刘家也不可能撼动的了如重城的莫家,他们甚至都不知道莫家的如重城究竟在哪里。

  “你知道我不会害你的,就算你不相信现在的我,但看在我们从小的缘分,我也不会害你的,可你宁愿跟着姜甹舟,你跟着一个恶魔,得到什么好处?”

  猝不及防的心里一惊,刘澈突然察觉到了什么,整件事的前因后果似乎在这一刻里都有了一个准确的答案。

  他紧紧的盯着眼前的莫丂,对方一脸的平静,那股子淡然之中,隐约有他能看懂的算计。

  实非是自己敏感,而是他也是同类者,正因如此他才恰恰捕捉到了莫丂眼底一闪而过的阴谋味道。

  下意识的朝门口处看去,门外好似没有人在的样子,复而再度对上了莫丂的视线,刘澈心里有些震惊,还未能捋清关系。

  静了一刻,彼此都没有说话,但都心知肚明了。

  “你,你想对他做什么……”

  刘澈有些纳闷和震惊的看着莫丂,她清澈的眼瞳里,缓缓迎上来一股子的阴险,眼底流露出一丝冷漠。

  “不对,你想借由他得到莫家?”

  他思来想去心里只有这一个直观的答案,才能证明发生的这些事情。

  “这与你无关。”

  莫丂没有在意对方是否心头慌乱,亦或者是真心为她着想,她早已经不再需要这些东西了。

  对情感的贪恋已经伴随着三师兄离世的那一晚,一并烟消云散了,她不再需要任何一个人来成为依靠。

  此刻,刘澈的心里却有一股细思极恐的寒意,他不知道莫丂对姜甹舟的企图是什么,事情的发展令他出乎意料,措手不及,甚至来不及做任何补救的办法。

  这个女人居然胆子大到敢算计起姜甹舟,那个男人远非表面那般温和近人意,他的眼底也同他们一样沾染了阴谋的味道。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刘澈下意识一问,对方面色淡然,并没有回答,他也不催促着莫丂回答,他知道无论自己问与不问,以她的做事风格,断然不会擅自冲动一分,所以在保命的功夫上,每一次他一点也都不担心莫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