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第91章(1 / 2)





  若溪叹了口气,也难怪弦月会这么嫉妒和仇视自己,像她这么漂亮的女人,不能得到自己心爱男人的青眼,真是件不幸的事情。但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毕竟这种感情的事情,是没有人可以强求,可以左右的了的。

  卫飒不喜欢她,她跑到这里来寻衅滋事也是无济于事,说不定这样做的后果只能是让卫飒更讨厌她!这道理,弦月难道不懂么?

  “我来就是坐坐。”弦月实在是无话可说,她临行时的一肚子的腹稿都在看到若溪之后而放弃。

  咦?就这么简单?她不愿意说,若溪也不会想要知道到强迫她说出来的地步上,莞尔轻笑着,喝干了自己杯子里的清茶。

  两个人无言相对,一直到过了约么半个时辰,弦月才重新带上自己的面纱,和她告辞。

  若溪也不多留,嘱咐了笑笑带上点糕点和好茶,给了碧桃带走,自己便回到寝殿之中,往贵妃榻上一躺,笑笑看了看她,出去片刻,之后回来回禀说,白江到了。

  若溪皱眉,坐起身,抻着自己衣服上的褶皱,一边轻声嘀咕,“真是要命,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这个白江,他的消息也够灵通的了。哎,是不是你小妮子给他通风报的信?”若溪一叠声的说着,自己穿好鞋子,笑笑看着她自己一个人忙碌的像个陀螺,根本也插不上手去帮忙,只能在一边苦笑连连,“王妃大人明鉴,这可绝对不是我报的信,谁知道白江大人他的眼线都是哪些人呢,反正就是知道了,您这么说,可是真真的冤枉了人家呢。”自从上次和若溪把事情说开之后,两个人的关系又好了一层,比之从前更加的交心。

  若溪呵呵笑着,拍了拍裤腿,有直起身子来扶了扶脑袋上的发簪,沉甸甸的坠的脑袋都大了,说道,“走吧,走吧,别让你的白江大人久等了啊。”

  笑笑脸上一红,嗔怪,“王妃不要拿我说笑啦。他要真是我的,我可不要欢喜死了。”

  若溪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指着脸红的笑笑,“你这妮子越来越刁蛮了,看你这样厚颜,难不成是被我磨练出来的么?”笑笑黑了脸,一边催促着她,一边往外走,“您就快去吧,白大人还等着您呐。”

  殿中,白江正懒懒散散的斜靠在廊柱上,仰头看着天,不知道在想什么,他这么往这儿一站,弄得那些来往的小宫女们纷纷驻足,好奇的打量着他,有的忍不住红了脸,还有的因为看得太认真,而和对面走过来的侍卫装上,手里的东西也咕噜噜的撒了一地。

  若溪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忍不住轻叹一声,众人见到是她,纷纷行礼,“侧王妃。”若溪挥了挥手,吩咐她们把满地的狼藉收拾好,走到白江面前,微微蹙眉,“每次你一来,我这里就鸡飞狗跳墙,搞得乌烟瘴气的很。”

  “哎,王妃这么说,是在嫌弃我么?不若,以后我便不来了。”他作势欲走,若溪赶紧拉住他的袖子,因为她实在是受不了笑笑以及一众宫女们的眼刀威胁,连忙告饶,“白大人,您大人大量,快别和小女子一般见识,快请进来坐吧,笑笑,快去……”

  她还没说完,就看见笑笑欢快的撒开脚丫子,拎起水壶就去烧开水,白江最喜欢喝的就是滚开的水泡的头道雾峰茶,他一来,笑笑可就有的忙了。若溪苦笑着摇了摇头,看着白江的那张招灾惹祸的脸一个劲儿的叹气,“不得了,不得了,还好你是我这边的人,不然的话,我可是真要成了孤家寡人。”所有的手下人都看着他流口水,这还不是白江说上一句话,就得有成千的人赶着去做么?

  白江妖娆一笑,“你可成不了孤家寡人,因为你还有好大的敌人在,我听说今天弦月来过了?她可说了什么?”

  若溪摇了摇头,“奇怪的很,她只是来坐坐,什么都没有说,哦,对了,她提起来了从前我给她做过马蹄糕的事儿。”

  白江思索了半天,也没懂弦月的用意,只好叮嘱一句道,“有道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不管怎么说,弦月这是打算要对你出手了,你自己万事要多留心。”

  第一百七十七章 故人来访1

  弦月到底来做什么,到了天色渐晚,暮色西垂之时,若溪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懵懵懂懂的坐在贵妃榻上,好像下午的一场不过是她平日里的黄粱小梦一般,虚幻的很。对于自己想不清楚的事,若溪才不愿意画上那么大的精力和精神去消耗在上面。索性一推窗前的窗子,窗外的美景便映入了眼帘,窗外已经过了春和景明的时节,眼下已经将近盛夏,树荫条条垂下丝绦,蓝天白云,鸟儿鸣翠,成双成对的在翠柳之间来回穿梭,滴滴的鸣叫着,如同一副最美的画面。

  宁和而美好,若溪的唇角悄悄的勾上一点弧线,对于这种宁谧的生活,她感到从心底的满足和欣慰。这种这样的生活,她向往已久。

  笑笑端着小盘子跑了进来,“报告王妃,殿下今日在养心殿里陪同着国主陛下商谈国事,要晚些回来用饭,殿下叫宝焰过来传话,说王妃饿了就先吃这个。”她自己端过来小盘子,朝若溪挤眉弄眼。

  若溪瞧着她可笑的模样,摇了摇头,朝她的盘子里瞧了瞧,是几样点心,看见了点心,她就想起来午后那会儿和弦月不咸不淡的对话和场景,没来由的一阵反胃,推了推他的盘子,“还不饿,过会儿吃。”

  笑笑“唔”了一声,“这是看见了点心就恶心吧?奴婢懂的。”她顽皮的挪走了盘子,人却不离开,声音低低的说,“还是没有殿下陪着吃,压根儿就吃不下了呢?”

  “好贫嘴的丫头!”若溪嗔怪似的拍了她一巴掌,笑笑乍呼呼的叫了声疼,才跳到另一边去,自己忽然又凝起眉毛来,“不过,说起来,那个弦月公主到底是够烦人的,没事儿来呆上这半天,她就高兴了?啊,我不在屋里的时候,她有没有欺负你?”笑笑恍然大悟似的说。

  若溪摇了摇头,“怎么会呢,她如今也识得大体了,下个月她就是王妃,要和我一起住在这忘魂殿里的,怎么好对我再做什么过分事情。就是做,也要等到她真的住进来之后啊。”若溪不甚在意的摇了摇头,她之后的日子,虽然笑笑和凝香都没有说起,但是她自己清楚的很,非是一个“难过”二字能够形容的。

  “哎,殿下就说了这些,没说什么时候回来么?”若溪托着腮帮子,看着外面越来越低的太阳,望阳兴叹。既然是说了让她等他的话,就该是晚上回来一起吃饭的吧?若溪胡乱猜测着,就听见笑笑咯咯的笑出声来,没正经的很,“你看,我才说有人因为家奴不到殿下才吃不下饭去,你这就来了样子,王妃可真是太给笑笑面子啦!”

  “殿下实际上还说了别的,王妃要不要听?”笑笑故意卖弄关子,若溪也故意不理睬她,之后又自己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行了,你就快说吧,别卖关子了,我还等着呢。”

  “咳咳,殿下说务必要看好王妃不要晚上是太多东西,不然晚上又要难受了。哎,殿下这句晚上又要难受了,是什么意思啊?”笑笑有点不明白似的看着若溪,但见若溪一张粉面都变作了青色,然后又变成了红色,若溪拼了命的才咽下了自己的那口血,没让它喷出来,这个卫飒真是什么都敢对下人说啊,她哪里是因为吃多了难受,她是因为……那个……才难受的啊!

  真是羞愤欲死!若溪红着脸,板着脖子强扭着过去,不看笑笑,笑笑看着她这副模样,似乎也恍然大悟似的“哦”了一声,然后自己也红了脸。

  “若溪姐。”她忽然转了话题,连称呼都变了,若溪一惊,她知道当笑笑这么正经叫她的时候,便是白川那边有了消息。她重新转过脸来,对着她,“有事?”笑笑点点头,把袖子里的纸张逃出来,递给她,“白管家临走时给了我这个,要我转交于您。真奇怪,白管家明明刚刚才来和您见过面,他为什么不自己给呢?”这不是多此一举么?

  若溪一愣,白江做事向来严谨谨慎的很,他如此做,必然有他这么做的理由。展开满是折痕的纸张,若溪一眼就看见了纸上面写的几个耀眼的字。匆匆一掠之后又不放心的看了一遍,这才让笑笑掌起灯火,将信纸放在火焰上燃掉。

  “若溪姐,出了什么事了么?”笑笑见若溪的神色有异,匆忙询问。

  若溪冷冷一笑,“没什么大不了的事,笑笑你快去准备晚饭,等殿下回来用。”

  “那您呢?”笑笑看着若溪起身找了件外衣披上,就问了一句,若溪头也不会的回答,“我出去一下,很快回来,你自己准备饭吧。定是赶在殿下回来之前就能回来,你且放宽心。”说完,就匆匆出门。

  笑笑愣怔在当场,抓了抓脑袋,把地上的纸张的灰烬收拾干净,这个若溪姐,真是一天天的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忙什么,而她问过白江,白江也不说,只是告诉她,必须要忠诚于白若溪,因为他自己也对她忠心耿耿,这也让笑笑更加奇怪,到底是处于一种什么缘由,让这位懒懒散散的大闲人白江对一个小女子如此的俯首帖耳。

  不过,她现在期望的是,若溪能够在殿下回来之前就赶回来,省得她还要替她解释一番。

  ***

  一处别院,另有一番夏意袭来。

  荷塘里的荷花不似其他的院落里的那般茂盛,只是零星的漂浮着几朵荷叶,连一朵像样儿的荷花都还没出落出来,浅粉的颜色让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上好的种子,只是寻常一般农田里都能见到的荷花。

  连同着这不入流的荷花池一样,周遭的景物也是一般般,草地也被人践踏出一条光秃秃的弯弯曲曲的羊肠小路来,看得让人觉得心凉。

  这样的一座院落里,谁能料想到现如今居住的竟然是当初叱咤一时的芙蓉郡主,现在的靖安公主——卫芙蓉呢?

  但事实上,这里就是卫芙蓉眼下的居所,或者说,她已经被幽禁于此两月有余。

  她得到自由出了冷香宫的时候,便是她卫芙蓉进了这做别院的时辰,真是一家欢喜,一家愁。

  若溪轻轻的叹了一声,不得不感叹人世间的世事无常,明明是一片艳阳天的天空也能在下一刻换上乌云密布。

  踩着满院子无人打理的尘灰,若溪已经到了大门之前,说是大门,也不过是一座还残留着红漆的破旧的门板,她不忍去敲门,实际上,她也是怕这房门一推,就坏了。只是在门外,低低的叫了声,“有人么?”

  屋里略微有动静,好像有人不满的愤懑之声,还有什么庞然大物踩在地上的声音,若溪惊了一跳,从前小时候听白川说过许多鬼怪的故事,难不成她今天真的遇见了什么成了精的妖怪?

  她正胡思乱想之中,门板被人毫不客气的咣当一声打开,上面的尘土扑簌簌的落下,若溪灵巧的往后闪身,那些灰尘倒是落了来开门的人一头一脸,“谁呀!哎呀!噗噗!”若溪看着那个圆球似的女人一叠声的叫唤,吐着自己嘴里的灰土和沙子,不由发笑,那个女人自己忙活了好大一会儿的功夫,才顾得上看一眼若溪,一见她,就稍稍愣了下,拿手指着她,结结巴巴的问,“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似的。”

  若溪微微笑着,看这女人虽然胖乎乎的圆滚滚,倒是一副憨厚老实的样子,不似来福那个家伙一般的尖酸刻薄,心里顿时就有了几丝好感,她伸手过去,好心的替她摘掉了脑袋上的一根黄腻腻的小草苗,“这位姐姐,我是白若溪,过来想看看里面的人,不知道方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