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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1 / 2)





  “布谷布谷……”那鸟儿在唱了两声后没有了声音,我隐隐听到拉枪栓的声音,我也拉动枪栓,猛地抬头,看到在距离我有10米的一棵大树上,盘踞着一头猛兽,那猛兽身披荆棘伪装,手中端着一支g36精密步枪瞄准着我。

  如果十米不打出个十环,他就白活了,但是,可能是紧张的缘故,本应以0.1秒不到就扣动扳机,足足拖延了5秒钟,在这个充裕的时间里,我已经成功闪进了一棵大树后面,那家伙在树上对我藏身的大树放了两枪后,跳下自己盘踞的树木。

  这是个绝对错误的决定,证明他已经跨过阴阳分界线。

  我感觉得到,山上的帕夫琴科已经锁定了目标。

  那家伙越来越靠近我,我似乎能听得到他加速的心跳声,‘砰咚,砰咚’我也开始‘砰咚,砰咚’,我堵住那颗疯狂小猪似地心脏,试图不让他发出声音,心中也在默默祈祷:俄罗斯小子,快点开枪吧。

  脚步声近了,那家伙手中加了消声器的g36枪管已经显得触手可及,他在靠近树木两米处抬起枪,一根手指搭在了扳机上,他没有犹豫,扳机被压下了50%!我屏住呼吸。

  但是,我的心很快便放了下来,扳机没有被完全压下,那家伙就腿一软,跪倒在地上,我闪出藏身的大树,看见他的额头上有一个堪称鬼斧神工的小洞,黑褐色的血液从那精致的洞中流出……

  我拽下尸体颈部的士兵牌,任务完成。

  第八章 前进塔利班

  8

  “这不公平!不公平!”我们刚一推开宿舍的房门,就传来一声抱怨,抱怨的家伙是暴脾气的黑人克鲁兹,他手里挥舞这一把刚刚擦过的ak-47,其他人嘴里也是脏话连篇,只有武藏趺坐床上闭目养神,大家几乎都挂着彩,好像和我们一样,刚刚经过一场恶战。

  我和帕夫琴科是被部队的直升机接回来的,还没有来得及去见‘亲爱的’科勒上尉和金斯顿那个狗娘养的。

  “都怎么啦?伙计们。”我瘫坐在床上,漫不经心的问道。

  “妈的!还用说!你没看到宿舍里少了人吗?”阿兰倒在一旁不忿起来,他生气的摔掉手中的水壶,滚烫的热水洒了一地,我和帕夫琴科满心疑惑的环视狭窄的宿舍,发现两个床铺是空的,那上面整齐的摆着叠的方正的被禄,还有同样整齐的服装,这样方正的床铺,有点诡异。

  “是普多和奥托,他们在战斗中牺牲了……”说话的是少言寡语的泰国人万塞,他的话我有点不解,“什么?战斗?”难道他们也和我们一样,被可恶的组织安排进了某个孤岛。

  “是的,你们走后,我们五十个弟兄就被分成几组进入了不同的岛屿,每个小组都会遭遇5个组织派来的进攻小组,有很多人失败了,其中就有普多和加拿大人奥托……可惜了。”这回是德国人科尔,他把奥托生前用过的一只酒壶小心的放在了那整齐的床铺上,他的一席话让我们俩震惊,组织这是要干什么?

  “剩下的人不到二十个,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克鲁兹安静下来,摇着头说道,哈孙宁一脸无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看到哈孙宁的胳膊负了伤,打着绷带。

  “愿真主安拉接纳他们……”一脸虔诚的阿拉伯人耶菲路默默地祈祷,口中喃喃的默念着古兰经,武藏好像也在祈祷,嘴里念着的好像是佛教的经文,我摇了摇头,‘啪’的给两张空着的床铺敬了个最高规格的军礼,我没有信仰,所以只能这么做,帕夫琴科有信仰,他不像大多数俄罗斯人信仰东正教,他信仰基督教,正在胸前画着十字。

  战争吞噬人得一切,失去战友的我们也终于意识到:我们登上了一列开往地狱的列车,但到了那里才是终点站那?这谁也不知道。

  就在我们默默祈祷的时刻,宿舍的房门被重重的推开,一个生的粗枝大叶的卫兵吐出一口地道的美式英语:“各位,作战会议室集合,是布莱克老板的指令。”

  布莱克?妈的,这个狗日的玩意终于现身了,这也是该算算总账的时候了,听到这则消息,大家纷纷站起身来,一脸不忿的跟随卫兵走出了宿舍,身后还跟着其他宿舍的几个家伙,他们也都挂了彩,一脸的不忿。

  我们大摇大摆的走进作战会议室,几个荷枪实弹的卫兵随即也跟着进来,他们是防止义愤填膺的我们对他们的大老板有过分的举动,我看了看他们紧握着的mp7小型冲锋枪,这是极佳的快速反应近战武器,能在我们作出不合理举动后的第一时间射杀我们。

  作战会议室灯火通明,几个西装革履的家伙一脸严肃的沉默着,等待我们的到来,坐在最中间的那个家伙正是可恶的布莱克,就是他把我引入这条不归路的,他身旁还有一个我熟悉的面孔,是汉斯上校,他嘴里叼着一根肥硕的古巴哈瓦那雪茄,见到我们的到来露出一脸的严肃,坐在离我们最近旁的一个家伙发出一阵不和谐的咳嗽声,我看着诸位大爷,好像有一种用m60扫射的冲动感。

  “先生们。请坐。”布莱克老板率先发话,打了个响指,身后的卫兵迅速从拉开了宽大的排椅,我们纷纷入座,义愤填膺的看着诸位爷,他们也申请严肃的看着我们,妈的,排场挺大,到底有什么鸟事啊!我在心里暗骂道。

  “你们通过了我们的魔鬼训练,这证明你们都是精英,我也这么认为,你们有资格成为军刀部落的一员。”布莱克接着说,“但是,先生们,我们必须要结束为期十周的训练了,因为任务已经提前来到,我表示无奈。”

  “有没有搞错……”哈孙宁爆发出一声抱怨,武藏摇摇头,表示不满,我身旁的帕夫琴科也没有表示出像刚才要战斗时的激动,阿兰则是用一声沉闷的低吼表达了他的不满。

  “我想……”我的话音未落,就被汉斯上校打断,“士兵,你必须服从命令。”

  我无奈的摇摇头,汉斯上校示意布莱克接着说。

  “塔利班武装领导人穆尔维?奥马尔的姐夫穆罕默德?哈立德与上个月(4月)在巴基斯坦的沿海港口城市瓜德尔被巴军方逮捕,现在被关押在瓜德尔本地的巴军方军事基地内,准备在下个星期移交给美军,哈立德掌握很多关于塔利班的内部信息,美军很想要他的人头,并拿出了1000万美金的高额悬赏,谁都想要他的人头,现在这个家伙被巴基斯坦军方雇佣的黑水佣兵小组重点看护在军事基地内,我们的任务就是,把他救出来,雇主的信息我们不愿透露,看样子是奥马尔的狗党,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先生们,任务完成后你们每个人都会有一百万美金的佣金。”

  干!一百万佣金!过惯了穷日子的各位瞠目结舌,他们一辈子没见过的钱现在只要几天就可以见到,现在什么事情都好办,只要有钱!虽然我们现在的想法有点愧对死去的奥拓和普多,但有钱能使鬼推磨,但现在,我坚信,有钱能使磨推鬼!

  “五个小时后,我们准时行动,士兵孙振!”汉斯喝道。

  “到!”我‘腾’的从座位上站起来。

  “我任命你为此次行动的队长,此次行动需要八个人,士兵阿兰?克里斯、士兵本?克鲁兹、士兵武藏、士兵帕夫琴科、士兵哈孙宁还有士兵泽罗伯托、卡尔,凌晨零点,准时行动!快去准备吧!”我们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我竟然被委任为这个行动组的队长!天哪……真是一切皆有可能啊,我看看几个和我同样愣在这里的七个人,摇摇头。

  选中的泄气,没有被选中的同样泄气,我们悻悻的回到宿舍。

  “妈的,我们要去打仗了……”阿兰不屑的来了这么一句,他把自己心爱的m4擦了一遍又一遍,“不知还能不能回来……”

  “乌鸦嘴!你这个大傻鸟!快呸呸!”克鲁兹把一块脏抹布扔到他身上,阿兰瞪圆了眼,眼看就要扑上来,我给身旁的科尔使了个眼色,他立即把打得火热的两人拉开,现在我是队长,一切都要听我的命令,没想到这个所谓的队长还真有点实权,不用真是浪费了。

  “好好准备,瓜德尔可有美军介入哦,别怪我没提醒你们。”我对在座的诸位说道,他们听到‘美军’这两个词,一片哗然,只有阿兰和兰伯特,我看了看俩人的脸色,赶忙正色:“我忘了,你们以前也是美军。不介意吧。”

  “没事,我本来就不算是个美国人,国家把我抛弃,还提什么爱国。”兰伯特笑了笑,说道,阿兰在一旁点了点头,他俩的言行让我心里‘咯噔’一下,我想起了我的国家,他们把我抛弃……不!他们这么做一定也有他们的道理!

  我用一根手指按住太阳穴,使自己冷静下来,阿兰递给我一根烟,我摆了摆手,现在不是抽烟消遣的时候,虽然我很需要用烟草冷静自己的神经,我手忙脚乱的把刚发下来的‘拦截者’防弹背心,这种防弹衣防弹性能尚佳,只是贵了点,每件要1000~1400美元不等,多装备美军军警。

  “拦截者物不美价不廉,质量大,士兵灵活性不强,穿上它就别想逃跑,还不如不穿。”刚穿上拦截者的哈孙宁报出一大堆该防弹衣的缺点,并把厚重的背心重重的摔在床上。

  “穿上吧,伙计,你会成为掉了毛的火鸡的!”帕夫琴科在一旁打趣的说道,他已经准备就绪,正在把矿泉水倒进军用水壶。

  我把大小老婆m40a3和g22装进武器背包中,留m4挂在身上,再看其他人也在和我做一样的事,克鲁兹正在考虑是带性能优越但精度略逊的ak47还是带上自己中意已久的美国高级货scar mk16(美军特种部队应对未来战场实验枪),阿兰则是对手枪的选用犯了难,他面前摆着三把截然不同的手枪:格洛克手枪,大块头mk23,还有威力大性能好的hk_p7手枪。

  我选用装备和这些踌躇不定的家伙比较起来就快得多了,一支m40a3,一支救了我小命的g22,还有我认为最可靠的冲锋武器m4卡宾枪,收拾好了这些,距离出任务的时间就只有半个小时了。

  十五分钟后,科勒上尉破门而入,对我们说:出任务的时间到了,我们这个八人小组满面红光大摇大摆的走出房间,几个没有去成的家伙没好气的对我们竖起中指,我笑了笑,还给他们一个倒彩。

  一架泊在基地训练场上的ch-53海上种马中型运输直升机已经启动螺旋桨,直升机驾驶员开启一切设备,准备远程航行,我们在科勒上尉的驱使下,一个个的跳上直升机,最后一个上来的是科勒,他一屁股坐在我身旁。

  直升机在信号灯的指示下起飞,目的地是巴基斯坦的瓜德尔。

  飞机渐渐驶出海域,几个黑衣黑裤的卫兵也从椅子上坐起来操纵机身两侧的两挺自卫用米尼岗加特林机枪,我们基本处于放松状态,只有我,因为科勒满脸堆笑的坐在我身旁,他不笑还好,冷不丁一笑,让我不寒而栗,有一种不好的感觉,特别是现在整个飞机上没有一个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