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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双胞胎(1 / 2)





  剑客是一位孤独、冷漠的所谓高手,但同时,他也是一位初出茅庐、艺成下山的毛头小子,对于许多事情,透过现象看本质,他才发现,原来师父所说“一千个人有一万种面孔”是再正确不过的结论了。芙蓉姑娘戏耍了他,让他有些愤怒,可同时他也应该感谢芙蓉姑娘的,让他花钱长了见识,至少不算太亏。

  干脆不再多想之后,剑客这才发现,芙蓉姑娘占用了自己大半的时间,尽管天气炎热,可菜早已经失去了本来的温度。屋内无他,他也就不再拘谨,便夹起一大筷子素菜放进嘴里,嗯,还真别说,这韭菜的味道当真不错。

  酒足饭饱之后,闲来无事,剑客便出了房门四处走了走。下午的客栈人流并不多,大多是出去了,大多是进去了。倒有许多新面孔,可真心看不出有什么异样,也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剑客悠然出了大厅,从旁门穿过,便进了马厩。瞧见陪伴自己多年的老马在里面角落待着,上有木蓬遮着,下有草料堆着,晒不着淋不着也饿不着,倒也享受。伙计们忙过了中午,应该是去休息去了,偌大个庭院,几十匹好马拴着,也是这土城难得的景象。剑客走上前去,摸了摸自己的马儿,对马弹琴般说了一通人话,想必是觉得这老马跟着自己吃了不少苦头,特意安慰。一番人畜交流之后,给马儿喂了些草料,剑客便回房间去了。途中遇到了伙计张异,今天的张异显得异常的高兴,问他,便说是今天捡了银子,剑客也不多问,只说傍晚的时候准备一桶热水到他的房间。

  回到房间,剑客又开始了心法的修炼,俗话讲一叶参禅老僧入定,恍惚之间,一个下午就这样白驹过隙的度过了。剑客依旧是被张异的敲门声给叫醒的,他擦了擦脸上的汗珠,贴上了假胡子,这才慢条斯理的叫了张异进来。张异身后跟着几个伙计,都提着个大木桶,桶里装着热腾腾的开水,当然也有冷水,几人几桶下去,洗澡的木桶也就满了。剑客扔了些铜钱算作小费,几人谢过后也不逗留,只有张异又笑嘻嘻的问道:“客官,需不需要本店的特色服务?”剑客白了他一眼,张异明事理,只好灰溜溜的关上门离去了。

  练完功后洗个热水澡是极度舒服的,剑客洗完澡,换了衣服,就下了楼。

  夜幕将至,整个开心客栈也就热闹了起来,人声鼎沸,今天明显比昨天的人更多一些。但开心客栈足够宽敞,倒也不显拥挤。张异照例给剑客安排了个靠前桌子坐下,桌上照例放着干菜和酒壶酒杯。

  张异问道:

  “贵客,今天给您上些什么口味的菜?”

  对于吃剑客并不怎么讲究,他随口说道:

  “你看着安排吧?”

  张异问道:

  “那要不,再来份千刀柳叶?”

  剑客一听,连忙否决道:

  “这个倒不用。你就给我安排些清淡的吧。”

  张异有些失望道:

  “那好,这就来!”

  但张异正准备离开,却听剑客突然问道:

  “哎张异,今晚芙蓉姑娘可有来?”

  张异一听,顿时好奇的瞪大了眼睛,他回道:

  “不清楚,应该会来吧。咦不对啊贵官,莫得你是对芙……”

  剑客忙打断了他:“快去安排,我饿了。”

  张异目光流转的多看了剑客一眼,也识趣的没继续说,便应诺朝厨房去了。

  今晚的高台,依旧是异域风情摇摆至上,这也正是大多数远道而来的汉人喜欢看的东西。汉人女子天生保守,而异域姑娘则生性开放,尤其是台上跳舞的女子们,更是异域女子中的佼佼者,不论是在台上,还是在床上,总能知道男人们想要什么,总能挑起客人们的欲望。可这对剑客来说并没有多少诱惑,他之所以下来,不过是为了吃饭、看热闹、搜集情报。当然对芙蓉姑娘比昨日更多了点好奇。

  不一会张异便端菜上来,剑客打赏了些赏钱,张异谢过就忙去了。菜并未吃上几口,舞女们舞毕下去,芙蓉姑娘便准时再度登台,让整个大厅的气氛瞬间高涨。

  其实今天的客栈多了的许多人,就是为了芙蓉姑娘而来的,英雄爱美人,谁都想要一睹为快。更何况,她还有一个厉害的手下,免费的比武表演,不看可白不看。和芙蓉姑娘一并上台的自然还有她那厉害的手下,那位昨日大展身手的素衣年轻人。

  今日,上台后的芙蓉姑娘依旧没开金口,只见素衣年轻人十分客气的对着台下围观者抱拳说道:

  “抱歉又来打搅各位英雄雅兴。今天还是老规矩,台下任何一人都可上来与我切磋比试,胜了得十两银子,输了也没关系,这十两银子就都请大家吃酒。”

  “好!”不知谁叫了声好,接着就有人附和了起来,弄的高大上的比武切磋,瞬间成了街头的弄棒杂耍。不过人间最真实的自然是这些烟火气。

  话音刚落,就有一个中年人跳了上去。

  中年人试了试手上的朴刀刀锋,颇感无奈的说道:

  “这银子我也想要,可这酒我也要喝,小兄弟,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

  素衣年轻人倒没轻看任何一个人,他说道:

  “既然上来切磋比试,就该拿出真本事来,输赢不过是学艺精或不精的问题,好汉不必过分计较。”

  中年人有些自大的说道:

  “小兄弟道理倒懂得挺多,那我可要看看你手下功夫如何了?来看招!”

  话音一落,琵琶声便起。

  中年人今天才来,昨天的比试他没瞧见,也不知素衣年轻人的深浅,可他对自己小二十年的功夫倒是十分自信,朴刀一出,锋芒毕露,毫不拖泥带水。

  素衣年轻人则丝毫不惧,见招拆招,他的打法比较沉稳,从昨日来看,是擅长以柔克刚,以弱胜强。那中年人使得是野路子,没什么招式套路,哪里有空就往哪钻,一时之间,两人交锋数招还未能看出孰优孰劣。

  你来我往不下十余招,中年人发现,自己大开大合的功击对素衣年轻人根本没用,这素衣年轻人身法轻盈,手法灵活,他并不与自己硬碰硬,而是游走在朴刀攻击范围之外,如同一头灵活的猎豹,伺机而动。而随着两人相斗越久,明眼人就已经发现,素衣年轻人正在逐渐的主导着战斗,台上的比试,很快便能分出胜负。

  果不其然,两人相斗不到三十回合,中年人便输了,素衣年轻人瞅准一个时机,猛然用力乘胜追击,不消片刻,有些疲惫的中年人便突感一股大力袭来,饶是顽强抵抗却也是招架不住。

  胜负已分,素衣年轻人收回了剑,琵琶声也就停了。

  “承让。”

  中年人输的这么彻底,倒也十分想得开,他并没有看素衣年轻人,而是直接站起来面对着台下的酒客说道:

  “朋友们听我讲,我可没有输!我是为了请大家喝酒才故意露出马脚的,待会喝酒的时候大家可要感谢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