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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嫁给三叔第33节(1 / 2)





  皇上将试卷放了下来,“让他进来。”

  裴邢身着大红色蟒服,腰间缀一枚玉佩,他五官本就俊美,红色蟒服更衬得他那张脸,有种凌厉的美感。

  他进来后,皇上就让人赐了座。

  裴邢行了一礼,才入座,道:“不知皇上唤臣过来所谓何事?”

  皇上笑道:“今年殿试一甲候选试卷已送了过来,朕已经看了一遍,你瞧瞧前五份,说说你的意见。”

  裴邢坐着没动,笑道:“读卷官个个学识渊博,乃国之栋梁,哪个都比臣强,皇上找臣商量,不若找他们,臣若真参与了,说不得明日就被参一本。”

  听到他这话,读卷官脸上都闪过一丝不自在。

  皇上扫了他们一眼,才道:“就算没这桩事,你被他们弹劾的还少了?一切有朕兜着,看看吧。”

  读卷官深深埋下了脑袋。

  裴邢也没再多说什么,拿起试卷扫了扫,每份试卷都只有一千多字,裴邢看得很快,瞧见其中一份时,他神情微顿,这份试卷,字迹力透纸背,写得十分整齐,分明是萧盛的字迹。

  见他在这份试卷上,停留得久了些,皇上道:“这份试卷文采斐然,妙语连珠,朕想选入一甲,正在纠结定为榜眼,还是探花。”

  状元没什么争议,第一份答得着实惊艳。萧盛这份和另外一份文字功底都极为深厚,一个是引经据典,才华横溢,一个是旁征博引,提出许多有用的建议。

  裴邢没答,本来以他的脾气,根本不会认真去看试卷,皇上想选哪个,就哪个,他随便敷衍一下就是,此刻,认出萧盛的字迹后,他率先想起的了萧盛给他送瘦马的事,他心中愈发有些不喜。

  这种不喜,饶是想到老太太时,也没能压下去。

  左右无事,他干脆又看了一下后面几卷,最终选出一个瞧着顺眼的,对皇上道:“这份试卷文采虽不算出众,却有真才实学,提出的意见也更为可行,依臣之间,他理应进入一甲。”

  皇上之前也注意到了这份试卷,他字字切中要害,可谓振聋发聩,意见虽可行,却有些剑走偏锋,言辞之犀利,也让皇上有所不喜,他干脆放在了二甲。

  见裴邢选了这份,皇上又认真瞧了瞧,不得不说,他挑出这份试卷,确实学富五车,之前读卷官,也是第三个读的这份,皇上更偏爱才华横溢的,才将萧盛那份提为了一甲。

  皇上将他喊来,便是想听取他的意见,他甚至没有过多迟疑,就将这份试卷提为了一甲,萧盛那份,则又变成了二甲。

  待皇上御笔钦定一甲后,裴邢才告退,皇上则赐宴于文华殿,此举是为犒劳读卷官。

  翌日的传胪是皇上亲自主持的,鸿胪寺的官员已在殿内设了皇榜,萧盛全程浑浑噩噩的,无论如何也没料到自己竟没能进入一甲。

  梦中他分明被点了探花。

  萧盛不由捏紧了拳头。

  他虽没能中探花,名列二甲的消息传回府中时,老太太还是很高兴,当即给他院中的丫鬟婆子都发了赏钱。

  钟璃也得知了这个消息,她也有些诧异,不过像萧盛这种伪君子,没能名列一甲,倒也是好事。

  上一世,他被点为探花后,直接入了翰林,如今则经过朝考成了庶吉士,要入庶常官学习三年,出路自然比不上上一世优越,这对萧盛来说,自然是一种莫大的打击。

  以至于他接连几日,都萎靡不振,得知圣上拟定一甲时,曾将裴邢喊了去后,他一双眼眸格外阴沉,因心情不好,这一晚,他甚至让刘顺给他备了酒。

  能够二甲名列第一,在刘顺看来,主子已经足够优秀了,萧盛却并不满意,他心情着实糟糕,也没了闲心去操心钟璃的事,喝了一杯又一杯的酒。

  他甚少喝酒,酒量也一般,一坛酒入肚时,人已经有些醉了,他气得直接摔碎了手中的杯子,眼眸都泛着猩红。

  莺莺和婷儿就在西厢房,两人隐约听到了刘顺在劝主子少喝点的话。

  莺莺冲婷儿使了个眼色。

  婷儿咬了咬牙,推开门走了出去,她鼓起勇气敲了敲门,刘顺听到动静走了出来,瞧见她,眉头一蹙,“之前不是叮嘱了你们,不许随便出来?”

  婷儿连忙福了福身,道:“奴家是见主子心情实在不好,才忍不住走了出来,大人勿怪。”

  她生得楚楚动人,放软语气时,刘顺的态度不自觉温和了下来,“回去吧,不必喊我大人。”

  婷儿咬了咬唇,轻声道:“不若让我进去劝劝大人吧。”

  刘顺盯着她多看了一眼,她身上有钟璃的影子,说不准让她劝,还真有用。

  刘顺微微颔首,带着她走进了内室。

  翌日清晨,萧盛醒来时,才发现身侧竟是躺着一个女人,少女贝齿轻咬,此刻正闭着眼正蜷缩在里侧,脖颈上,雪胸上皆是触目惊心的痕迹。

  他眼眸瞬间冷了下来,脑海中闪过一幕幕昨晚的画面,他在醉酒的情况下,竟是将她当成了钟璃。

  他薄唇微抿,眼底闪过一抹厌恶,冷声道:“滚下去。”

  婷儿其实已经醒了,她心中乱成了一团,虽然成了好事,却万分忐忑,听到他冰冷的声音后,她小脸一白,慌忙爬了起来,捡起地上的衣物,披在了身上。

  模样极其狼狈。

  萧盛从头至尾都没多瞧她一眼,仿佛昨晚的欢愉,根本不曾存在过。

  最终刘顺也领了罚。

  钟璃并不知道这事,若是知晓了此事,对他的印象只怕会更加糟糕。

  武安侯府,李洺然又来了郑氏这儿,他刚瞧见母亲,俊秀的脸上,就添了一丝绯红之色,局促不安地问了一下提亲的事。

  郑氏又好笑又无奈,“你着什么急?好歹得等你表妹的亲事定下,才能轮到你。”

  李洺然自然有些着急,钟璃那般出色的姑娘,惦记的人肯定多,他若不抓紧点,被旁人捷足先登了,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