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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做爱了(1 / 2)





  午后的阳光灼热,两个贴近的身体投出一条长长的影子,同被撕扯一般左右摇摆。

  钻石般光彩夺目的彩虹色光线中,芙蕾雅抬起头,深绿色的眼睛平静地看着他。

  “心情不好吗,库赞?”

  “说什么呢,小鬼。”库赞把下巴放在芙蕾雅的肩膀上,懒洋洋地贴着她的耳朵,声音像是直接响在芙蕾雅耳朵里一样,“心情好才会做这种事吧。”

  芙蕾雅轻轻地咕哝:“是吗……”

  库赞揽着她的肩膀她,一冷一热两具身体紧贴,静静站着,库赞越过芙蕾雅的肩膀看见湿漉漉的小鸡仔在芙蕾雅手心站起来。

  小鸡站在娇小的手掌边缘,看着远处的地面发出啾啾声,又迈着不熟练的步子往回走。

  芙蕾雅转过头,那双闪着微光的眼睛贴得与库赞的脸颊极近。

  “要接吻吗?”她问。说话时微微凸起的嘴扫过库赞的面颊上的软毛、库赞慢吞吞地直起身,调动目光,扫了扫芙蕾雅红润的面庞,右手抬起,捂着她的眼睛。

  长长的睫毛在他干燥的掌心划过,瘙痒却从心脏开始蔓延。男人的体温过低,冰凉的触感让芙蕾雅打了个抖。

  “别再撩拨我了,海贼小姐。”

  在暖红清凉的黑暗中,芙蕾雅听见库赞那个具有辨识度的低沉声音这样说。

  “对未成年再继续做下去,我可是会有负罪感的。”

  芙蕾雅回想起库赞的嘴唇的触感,柔软得和他这个人给芙蕾雅的感觉不太像,像在亲吻水。和雷利,和香克斯都不一样。

  温柔又热烈,平静又疯狂,克制又放纵。

  其中感受让她回想起山洞昏暗光芒中的裸体。

  半裸的身体在黑暗中隐隐绰绰地浮现。青年人健康,富有荷尔蒙的蜜色身体,滑动的肩胛骨,若隐若现的鼠蹊。

  库赞几乎立刻就感受到宽大手掌下的小脸变得滚烫。

  他放下手,暴露出一张潮红的脸,眼睛圆圆里的,里面都是散落无法汇聚的光。她目光闪烁,低下头,露出一对红色的耳朵尖。

  这抹红色瞬间在库赞腰腹间点起火。他沉下眼睛,手指轻轻地摩挲芙蕾雅的下颌角和脖颈。纤细的脖子掌握在手中,有力的大动脉跳动。

  隔了一会库赞轻叹道:“果然还是跟我回马林梵多吧……”

  芙蕾雅瞬间咬牙切齿,“谁要去蹲监狱啊?!”

  “不会去监狱的。”

  “哈?!”

  库赞带着笑意看她做出夸张表情的脸。

  “啊啦啦,连悬赏金都没有的海贼小姐想进因佩儿顿都还没有资格啊。”他连鄙夷的神态都显得慵懒,像是懒得做出来一个像样的表情似的,“因佩尔顿也不是什么人都收啊,削土豆的实习海贼还是想让全世界的土豆们一起给你出个通缉令吧。”

  芙蕾雅惊了,大受打击。

  “我居然连进监狱的资格都没有……”

  orz捶地,身体灰白,灵魂出窍。

  库赞像摸狗一样蹲下来摸她的脑袋,轻拍两下:“嘛嘛,也别太担心了,我就勉为其难收下你这个麻烦的小鬼好了,反正在哪削土豆都是削吧。”

  “才不是嘞!”芙蕾雅拍下库赞的手,怒吼,“我才不是专门削土豆的人呢!你等着吧,我一定会成为大海贼的,要关进因佩尔顿最底层的那种!”

  库赞撵着头发,抬头装模作样地看天,“啊啦啦,大白天的就开始做梦了吗?”

  芙蕾雅猛跺他的脚,气呼呼地抱着小红跑到里库赞最远的距离,还朝他做鬼脸。

  库赞回以嘴型:“土——豆——”

  芙蕾雅气疯了,闷头跑出山洞,外面顿时响起噼里啪啦的声音和野兽的哀鸣。

  库赞盘坐在山洞青黑色的石头上。山洞外,从海上飘来的咸风吹拂柔美的宽叶树树叶,蓝绿色的书影摇摆颤动。山洞括出不规整的黑红色的外框,像一幅风景画。

  手掌中温热的气息消失,再次变得冰冷,库赞低头捻着指尖,半晌握住手掌,叹了口气。

  ——

  除了小贾,小鸡仔都在这两天出了壳。

  芙蕾雅捧着脸,看一群软黄的毛绒球,简直幸福地快要昏过去,摇摇摆摆哼着歌。

  小贾好像真的孵不出来了,芙蕾雅为航海士贾巴大哭一场,看着被煮熟的红皮鸡蛋,眼泪从嘴巴里流出来。

  “啊——贾巴先生,你的死得好惨——烫,烫,烫——”

  芙蕾雅捂着嘴咽下最后一口鸡蛋,然后吐出舌头,跳个不停。

  库赞半躺在一边的草席上,连撑起的上半身都是勉勉强强用不上力气的样子,一身慵懒,用解下来的头巾蒙住眼睛。

  “你是白痴嘛。”听到芙蕾雅呼叫,他掀起头巾瞄了一眼,像招狗那样招招手。

  姜红色皮毛的狼狈小狗伸着舌头跑到他面前。

  “啊,张嘴。”

  “啊——”

  小狗张开嘴,库赞伸出两个指头,把红红色的舌头拉出来,清凉的指尖在湿滑的舌头上滑动检查。

  小鸡仔在四周地上走来走去,两只毛茸茸的嫩黄色小东西一直窝在库赞肚子上,迈着两只纤细的腿在他身上猜来踩去。

  芙蕾雅余光看着它们,心想它们这是把库赞当成妈妈了。

  指尖碰到舌尖上小小的一个泡,轻轻碰了一下,芙蕾雅疼得发颤,小脸皱起来,嘴一下合上,含住库赞的手指。

  喉头滚动,库赞感到身上的衣服绷得很紧,他不太自然地扭过头,飞快地从芙蕾雅嘴中抽出手指,制造出一块冰让她含住。

  芙蕾雅把冰块放进嘴里,半坐半趴在草席边缘,上半身倚靠在库赞身体上,细细地看两只在他身上靠在一起的小鸡仔。

  “它们可真喜欢你。”芙蕾雅不大高兴地咕囔。谁知道小巴和小萌非挑着芙蕾雅不在的时间破开蛋壳,它们第一眼所见的人是库赞,自然也更粘着库赞。

  库赞对于能让芙蕾雅露出可爱神色的事情接受良好,还给他俩改了名字:小普和小法。

  芙蕾雅坚决抵抗,于是乎库赞更起劲了,顺便把其他几个的名字也改了,小波、小斯、小战、小乌。芙蕾雅绝不认同,库赞坚定地要改,最后两个人叫出了两套名字,也不知道小鸡仔会不会感到混乱。

  芙蕾雅沉甸甸的体重压在男人胸部和腹部相接的地方,库赞感到她的胳膊和胸脯透过衣服布料散发出来的炙热温度。

  这温度甚至越来越烫了,库赞几乎无法忍受,想让芙蕾雅从他身上起来。就在这当,他顿时从女孩遮遮掩掩的目光里明白这逐渐上升的温度并非他的错觉,芙蕾雅根本没在看小鸡仔,而是偷偷地瞟着裤子下勃发的欲望,在不安和好奇中静静地等待着。

  库赞一时间沉浸在两人之间这种暧昧,欲望粘稠的气氛中,忘了动作。他朦胧间,甚至看到了自己已经抱起那个小海贼,亲吻她的嘴巴,吮吸她炙热的锁骨,抚摸她藏在衣服的棕色身体。

  他可以,他知道自己不会受到任何阻碍,一个对性好奇又什么都不懂的女孩不会拒绝一个有好感的男人。

  库赞伸出一条胳膊,抚摸着芙蕾雅圆润幼小的头颅,指肚轻碾脖颈后第七颈椎坚硬的凸起。

  半晌,他松开芙蕾雅等待着的后颈,告诉她该给小乌喂水了。

  “是小嘉!”芙蕾雅大声地纠正,从库赞身上跳下来。

  库赞看着芙蕾雅在那只无精打采的小鸡前蹲下。

  小嘉从破蛋时就比其他几只小鸡仔虚弱, 甚至她真地能从蛋里钻出来都被库赞和芙蕾雅认为是个奇迹。

  大概是真的很想活下去吧。

  本着这种完全是主观臆断,却无法放弃的猜测,芙蕾雅一直都在试图让小嘉活下去。

  尽管库赞觉得芙蕾雅的移情作用太严重了,但看着她认真的小脸,也说不出什么阻止的话来,就任她去努力了。

  反正,让芙蕾雅去折腾那只小鸡,总比让她来折腾自己好。

  懵懵懂懂的芙蕾雅被芙丽嘉带领,踏入性的领域,但芙丽嘉出现在她人生的时间实在太短暂了,只留下一个朦胧摇摆着腰肢的身影,一团混杂着狂欢和疲惫的香气,一个如梦似幻的浅浅痕迹,芙蕾雅只来得及伸出半只脚,没能彻底明白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

  而雷利……她对雷利的感情是一种更纯粹,更纯洁的感情,肉体上的吸引反倒消隐在更深厚沉静不会消逝的另一种感情之下。

  芙蕾雅性启蒙的最后一步,是由昏暗山洞中库赞赤裸的身体完成的。成年男人健硕的身体,宽肩窄腰,宽厚柔软的唇,火热温柔的内心。

  她站在了全新的领域间,尚且不明了但磅礴无法抵抗的性好奇和性渴望瞬间压制了她。

  芙蕾雅对性好奇,偏偏又一无所知。对于可以引起男人的性欲而洋洋自得,却并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她自顾自地把库赞当成是自己的性好奇对象,好奇地注视着库赞的性欲,却不知道库赞在欲火中烧挣扎中滚烫翻滚的内心。

  库赞二十二,正是年轻气盛,性欲勃发的年纪,喜欢的人就在眼前注视着他,全身散发出邀请的味道,他怎么可能毫无反应。他一看芙蕾雅就怦然心动想要一寸一寸地把肌肤拆下来,全部贴住那女孩,一点缝隙都不留。

  库赞忍住了,他全身下上六百块肌肉都经过训练,很是听话,他说不行,六百块肌肉不管心里多想都出于军人的本能忍住了。只有那一块海绵体,不听从他的理智,只关于他的感情,库赞过去从没想过有要训练他的必要,待到此时,便格外地不听使唤。

  他颇为痛苦地想:啊,救命,泽法老师,有没有训练海绵体的方法啊——

  库赞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这么急色,要不是他时刻谨记自己是个海军,芙蕾雅又太小了,她早就该在他身下哭了。

  ——糟糕,想到这个场景更兴奋了。

  库赞努力深呼吸,把脑子里幻想出来蒙着一层暖红肌肤色彩的画面排出去。不甚成功。过了一会,他突然把脑袋猛地往地上磕。

  芙蕾雅吓了一跳,蹦起来慌慌张张地抱他的脑袋,被库赞警觉地推开。

  “只是清理一些废料而已……”

  他有气无力地说,转过身背对芙蕾雅,做出一副要睡觉,不想交谈的样子。

  岩壁上小小的芙蕾雅显出一个纤细的影子,在他眼前停了一会,啪嗒啪嗒地消失了,过了没多久,那个惹人心烦的影子又从边缘一点一点浮现。

  因为和地面接触而有些青肿的额角一冰,啪嗒啪嗒,那个影子又消失了,一个富有重量的冰凉东西留到了他的伤口处。

  库赞偷偷摸了一下,是芙蕾雅宝贝得不得了的冰雕。

  库赞收回手,痛苦地闭上眼。

  ——

  小嘉死了。

  小鸡仔没能适应外面的环境,瘦弱地身体倒下后再没起来。

  芙蕾雅早上起来发现这件事很伤心,说要找了个风景秀丽的地方把小嘉埋了。她还找库赞问了小嘉名字的写法,要给小嘉立块碑。

  当时库赞面色焦黄,两眼发直,杵着脑袋犯困,又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愿意睡觉,又对芙蕾雅爱搭不理的,连吵架都敷衍起来。

  芙蕾雅想不明白他怎么了,只觉得他怪异得很,变得烦人,直到他变回来之前都不想理他。这还是这段时间以来,她第一次主动来找库赞。

  听了她的话,库赞只是唔了一声,捻了只树枝在地上比划。

  芙蕾雅说记住了,带着用库赞蓝色头巾仔细包起来的小嘉走出山洞。

  库赞拨弄着剩下几只小鸡仔,把他们推倒,再看他们重新站起来。

  没一会,芙蕾雅回来了。库赞问她时不时没记住。

  芙蕾雅心情很不好的样子,没有说话,只摇摇头,拿起一根石矛。

  “我晚点不回来了,别等我。”她说,转身离开。

  芙蕾雅嘶哑着嗓子,脸上带着一种强压着强烈悲切的平静表情,库赞几乎以为看见了去埋葬孩子的母亲。

  库赞突然有点好奇起来,小嘉的名字又是取自谁呢?

  芙蕾雅不在,库赞一个人得干两个人的活,稍显有点困难,尤其是不知道为什么,他遇上了那天那头逼的他带着芙蕾雅躲在树上的狮子。

  他突然和那只腹部带有伤口的狮子面对面时,还以为今天就要交代在这了。直至交上手,他居然发现那只狮子也没那么可怕。他才惊觉,在岛上这段不长不短的时间,他也成长了不少。最直接最有力的证据就是此刻缠绕在他手掌上的红色武装色。

  薄薄的一层,还不如芙蕾雅的厚重,但配合冰块已经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