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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芙蕾雅套着游泳圈在水里扑腾,顺着海浪的方向自然地飘动。

  波鲁萨利诺看到库赞慢悠悠地走过来,冰冻果实能力者的肌肤在光下显得有点透明,折射着热烈的阳光,好似是从他身体里散发出来的光。

  见到波鲁萨利诺,库赞皱皱眉头。波鲁萨利诺暗笑,假装对他和那女人的关系一无所知,友好地朝他打招呼,扭头继续欣赏那畏水女子在水里笨拙的姿势。

  波鲁萨利诺一歪头,手指一挑,飞快地在海水女子身上点了一下,装模作样地向库赞介绍:“耶~你看巧不巧,雷利的女人也在多西林。”

  在他说起“雷利的女人”这个称谓时,库赞的眉头果然又皱紧了一点,眉心跳了一下,嘴角抿起。白色裤兜里的手掌握紧又放开。

  他尽量自然地顺着波鲁萨利诺指的方向看去,看到芙蕾雅带着个游泳圈在海里扑腾,宛若一个不会游泳的人。库赞嘴角一抽。心底积压的烦躁乌云一下被芙蕾雅可爱的笨拙划水动作挥散。

  库赞看她身体软绵绵地扑腾两下,暗笑,心想她在波鲁萨利诺面前装得还挺像。

  芙蕾雅还能装得更像一点。

  她扑腾一会,感到无聊了,就回到沙滩上。碧绿海洋在她身后摇曳,海鸥振翅,强烈的光线中,芙蕾雅双手端着腰间的游泳圈,曼步朝波鲁萨利诺走来。

  “波鲁。”她的声音顿挫,悦耳,问他,“你不去游一会吗?”她一边说,一边伸出一只手把湿漉漉得头发往耳朵后面拢,发丝粘在身上,水流蜿蜒从肌肤上留下,宛若瓷器上青色的釉面条纹,晶莹的身体反射微光。没继续捞着游泳圈的一边自然下垂,卡在她的大转骨上,微微一扭身,身体曲线迤逦流畅。

  她全程都没给库赞一个眼神,好像完全不认识旁边这个男人。要不是亲眼看见他们在沙滩上拥吻,波鲁萨利诺准会真的被她骗过去了。

  波鲁萨利诺暗中留神库赞的表情,捕捉到他仅仅是郁悒地皱了下眉头,很快又松开,脸上一片空白,没什么表情。

  “诶呀~别折腾我了,我可是个旱鸭子呐~”他伸出手,拿过一条毛巾帮这娇媚的祸水擦头发。他故意在库赞面前做出姿态亲昵的样子,要是普通女人置于她的位置,肯定会跳开,面色惊恐地推开他,去看库赞的反应。

  可这女子是个祸水,是多情的妖妇,是男人欲望中盛开的恶之女。就像他想的那样,她没躲开,只是扭了扭身体,象征性地表达一下反抗,毕竟库赞还在身边,不反抗一下确实不像话。

  他故意用双肘困住那恶女,女人没力气反抗他,只好安静停留在他怀间。他注意到妖妇的把眼睛睁得圆圆的,朝库赞眨眼,似乎是在表示内疚的歉意。可从波鲁萨利诺的角度看,能看见她眼底一片冷漠。

  他本以为库赞见了那妖妇露出马脚,就会醒来,至少有点迟疑。

  可库赞毫不犹豫地上了当,他也朝芙蕾雅眨眼,露出纵然自己爱人的无奈笑容。

  波鲁萨利诺深感爱情蒙蔽了库赞的眼睛。

  完全被坏女人玩弄于鼓掌中了啊,库赞学弟。

  然而,这事,在库赞看来另有一番解释。

  她那爱玩的情人找到了新的玩具,调皮地朝他眨眼,邀请他一起逗弄波鲁萨利诺。

  她故意装出一副软弱女子模样,装得很好,可在知情人库赞眼里,微妙显得滑稽好笑。

  波鲁萨利诺还真的把芙蕾雅当作是什么自己掌握的普通女人,他都看见波鲁萨利诺自以为困住芙蕾雅时,她爱人手臂上爆起一瞬间又收回的青筋。芙蕾雅在波鲁萨利诺看不见的角落咬着牙,黑着一张脸。

  他不知道芙蕾雅到底想要对波鲁萨利诺做何种恶作剧,她越是愿意蛰伏,就代表着恶作剧的后果越是残烈。

  完全被芙蕾雅玩弄于鼓掌中呢,波鲁萨利诺学长。

  边擦那头姜红头发,波鲁萨利诺假模假式地为他们两人介绍了彼此。

  波鲁萨利诺故意问他来做什么。

  库赞说等女朋友。芙蕾雅翘起嘴角,朝库赞眨眨眼,很快又收回来。

  他们又聊了几句,仿佛闲聊般不经意地,波鲁萨利诺打趣:“明明我们叁个都是能力者,却来海滩玩,真奇怪啊~”

  库赞微微惊讶地看向芙蕾雅,芙蕾雅朝他眨眨眼。

  “有什么关系嘛。”她说,“别掉进海里不就好了?”

  “耶~芙蕾雅胆子真大啊,我可不行的。”

  芙蕾雅笑,信口问:“你还没告诉我呢,你是什么果实能力者?”

  “耶,我吗——我是吃了闪闪果实的闪光人哦。”波鲁萨利诺笑道,他又指着库赞,“这是库赞,我的同事,他是冰冻果实能力者哦,芙蕾雅。”

  库赞淡淡地点了下头。

  芙蕾雅睁大了眼睛,目光在他俩之间巡视,哇了一声,叫道:“自然系诶~好厉害——”

  波鲁萨利诺道:“我倒觉得好还是芙蕾雅毕竟厉害,居然能让别人爱上自己,哼~操控感情的恶魔果实比自然系还有稀少得多呢。”

  让别人爱上自己,芙蕾雅到底给自己写了个什么剧本……库赞颦眉。

  “唔……你们公司居然有两个自然系嘛,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啊?”

  “耶~我和库赞是海军哦。”

  “哦~?”芙蕾雅露出一个虚假的惊讶表情,“海军!真厉害呢,波鲁!”

  波鲁萨利诺似笑非笑。

  芙蕾雅又问,“那港口的军舰是你们的吗?”她用向往的声音说,“我一直都想去军舰上玩呢!”

  她幽幽看向库赞,似乎是在埋怨他从不满足她的小小愿望。

  库赞抓抓头发,移开眼睛。

  布鲁萨利诺悠悠道,“那是我的军舰哦,带小芙蕾雅去逛一圈倒是没问题。”

  芙蕾雅立马抓住他的手腕,要求他保证。波鲁萨利诺稍微露出迟疑的表情,她就急得跳脚,身子小幅度晃来晃去。

  直至波鲁萨利诺欣赏够了,笑着答应一定带芙蕾雅去玩。

  库赞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就算是玩闹,也过了。

  索性后来布鲁萨利诺和芙蕾雅再没这么亲昵的动作了,库赞勉强忍下来。

  波鲁萨利诺和库赞在海滩椅上坐下,

  芙蕾雅坐在沙滩上堆沙子,她的手不够巧,捏出来的东西歪歪斜斜,看不出是什么玩意,她执拗地非要把沙子修整漂亮,脸上憋着一股劲。

  波鲁萨利诺坐在那张库赞见过的藤椅上,翻着一本杂志,时不时看一眼芙蕾雅,像是人们在沙滩上经常能看见的那种富家公子和捞金女的组合。库赞没走,波鲁萨利诺用装出来的疑惑视线看他。

  库赞想了想,酝酿一下感情,低沉地开口:“波鲁萨利诺,你想做什么?她是别人的女人。”他还是不愿意把雷利的名字说出来。

  “嘛嘛~”波鲁萨利诺懒散地说,“危险分子还是看在眼皮底下比较好吧。而且近距离接触后,我也知道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呢~”

  库赞沉默。

  波鲁慢悠悠地继续说:“雷利恐怕晚节不保呢,那女人是个天性淫荡的娼妇,诱人堕落的莉莉丝,利用自己的魅力做武器,以与男人取乐为生,爱上这样的女人,雷利或许是真的老了,昏了头。”

  库赞冷淡地看他,看起来不以为意,又死不悔改。

  “看起来混了头的更像是你。”

  波鲁萨利诺轻笑。

  “我会看着你们的。”库赞说。

  波鲁萨利诺一耸肩,感到厌倦,有点懒得管这位被娼妇迷住眼的同事了,同时,一种乐趣,看着他们在他面前装模作样确实有意思。这种乐趣还很难得,一生中有几次能遇到这种情况?

  芙蕾雅的沙子搭建得非常不顺利,她开始烦了,扬出去一把细沙。波鲁萨利诺放下杂志,笑着问她在搭什么。

  “大船。”她闷声回答,盯着那堆沙子的眼神像是在看仇人。

  “耶~搭不出来就不要搭了,来喝点果汁吧,芙蕾雅。”

  不对。库赞想,这个时候不应该说这种话。或许对别的女人管用,但对芙蕾雅绝对不行。

  果然,芙蕾雅眼睛一翻,绿眼睛里焠出刀一样的锋利目光,剜了波鲁萨利诺一眼,又瞪库赞,不过,她还记自己要做的事情,不耐烦地点点脚,猛可之间塌下肩膀,丧气地朝波鲁萨利诺和库赞走去。

  波鲁萨利诺请她去城里看戏,多西林的剧院在上演一出新戏,最近获得了极大的声誉。芙蕾雅没什么不可以的,点头答应。

  “不过。”他说,“你得穿上礼服——你有礼服吗?”

  芙蕾雅握着杯子的十指收紧,摇头的幅度很小,好像她羞于承认似的。正如波鲁萨利诺所预料的那样,库赞和雷利可都不是会搞这一套的人。

  波鲁萨利诺说他可以送她一套,借口去打电话虫就离开了,心中暗暗期待库赞和芙蕾雅单独留下来会说什么。

  波鲁萨利诺走了好一会,库赞才表情奇异地开口:

  “你……没有礼服?”

  芙蕾雅翻了个白眼,“本来是有的,但是第一天晚上就被某个笨蛋给撕坏了——啊啦拉,是谁来着,我怎么好像有点记不起来——”她前俯身子,贴近库赞,故意问他,“呐呐呐,库赞,是谁来着,把我的裙子扯坏了?导致我今天本来应该去剧院都去不了的了,嗯?”

  库赞微微扭头,无奈地说,“我都赔你一件海军风衣了。”

  芙蕾雅哼了一声,把脚放到库赞腿上,身体舒展。

  “真讨厌!”她大声说, “真讨厌!”她又重复了一遍,用脚踹库赞,“你怎么让你的同事追过来了?!这是我过得最讨厌的一个蜜月了!”

  她不悦,像是从云端坠入泥潭。她和库赞每日幽会,荡漾在爱河里,每天过的梦一样,波鲁萨利诺的出现,直接把她的美梦拉进了糟糕的现实,河面上飘出垃圾,原来他们不是在爱河上渡船,而是一条泥水沟!

  “我看你玩得挺开心的。”库赞低沉地说,黑瞳仁盯着她看。

  “哈!”芙蕾雅大笑一声,眉头一挑,神情张扬,“他把我当笨蛋耍!我到要看看最后我们两个里谁才是笨蛋!”

  库赞凝眉,看了她许久,最终幽幽叹了口气。

  “别太过分。”他不放心地叮嘱,“波鲁萨利诺不比我弱。”

  芙蕾雅敏感地惊觉,眯起眼危险地看着他,嗓子里发出蛇似的嘶嘶威胁声:“笨蛋海军,你什么意思?你是在说我比你弱吗?”

  库赞染出点笑意,道:“啊啦拉,这种事不是一看就知道的吗,退役海贼小姐。”

  “哼——别以为我没带尼约德,你就能爬到我头上了,就算是赤手空拳,我也能把你完美的腹肌撕碎。”

  “恐怕你碰到我之前,就被冻成一座美女冰雕了吧?”

  “哼哼——你的那点冰,我一跺脚就碎了,还不如直接脱衣服呢,我没准还会愣住几秒。”

  “说的好听,上次没能挣脱掉的是谁啊?是我面前这个可爱的芙蕾雅吗?”

  “才、才不是嘞!我上次是看你的腰看走神了,才会被冻起来的!可恶!只要我把眼睛闭起来,你就别想再让我走神!”

  “是你的意志力太差了,明明你一直都在我面前,我也没走过神吧!”

  “不管,给我走神!”

  “喂喂——不要仗着自己可爱就不讲理啊,芙蕾雅。”

  “略略略——快走神快走神!”芙蕾雅故意半脱衬衫,露出半个胸,搔首弄姿,嘴里催促,“走神了吗?走神了吗?”

  此时的芙蕾雅虽然故意扯下衣服,但比起故意诱惑波鲁萨利诺的魅惑之态,这副样子倒不如说是可爱至极,淫秽之意倒是尽数褪去。

  库赞捂住额头。

  芙蕾雅不高兴了,“你为什么都不走神的啊!什么呀,这不就显得我像痴女一样了吗?不可以不可以!快给我走神!”

  库赞一仰头,眼睛看天,敷衍:“走神了,走神了——”

  芙蕾雅气得朝他扬沙,库赞扬回去。

  等波鲁萨利诺回来,就看见库赞和芙蕾雅两张脸个朝一边,衣服皱皱巴巴,全是被人拉扯过的痕迹,头发上都是一堆沙子,谁也不搭理谁,抱着手臂还像是在生气的样子。

  波鲁萨利诺沉默了,虽然他想到了他们会吵起来,但这副样子还真是……不是吧,不会真的打了一架吧?

  他神色微妙地看向库赞。

  ——

  剧院的大理石大门富丽堂皇,芙蕾雅和波鲁萨利诺中间,走进过厅。红毯铺地,她穿着礼服长裙,像是个公爵夫人,进去后更是总有人在看他们,瞧见他们没去过道直接上了去包厢的楼梯,目光里艳羡之意更多。

  剧院上演的剧目叫《波兰萨与唐莉》,具体讲得是什么,他们也不知道,进去在黑暗的包间里坐下,等着剧目开始。

  芙蕾雅从没来过剧院,万分好奇,到处摸摸碰碰,身体前俯出看台,看闭合起来的红色幕布。观众鱼贯而入,乐池里的乐师们坐下,调试乐器。芙蕾雅睁着眼,认真地看这一切景色。

  波鲁萨利诺靠在她身边,胳膊跟她一样没规矩地搭在看台护栏上,耐心地为她解释那个是干什么的,这个是做什么用的,见她一直看一位老先生手里精巧的望远镜,变戏法似的也从手里变出一个黄铜的雕花望远镜。

  芙蕾雅惊呼,给面子的赞扬波鲁萨利诺,朝他一笑,拿起望远镜放在自己眼前。那个手指勾动的动作,手臂抬起的弧度,让波鲁萨利诺想起她在海滩上勾拿他墨镜的动作。

  幕布拉开,演员陆续登场,唱起来,剧情在歌中展开。

  芙蕾雅看得很认真,波鲁萨利诺一边看她,一边分神注意舞台。库赞隐在包厢的暗处,不知道他到底睡没睡。

  剧情慢慢推展,名叫唐莉的女主角开始抱怨自己的丈夫无能,不够风趣,不是良人,永远沉默,永远没有浪漫情怀,开始寻找真正的爱情。

  波鲁萨利诺不禁看了眼芙蕾雅。

  女人的侧脸比正脸线条更加坚硬,此时专注的看着舞台,显出几分锋锐,被黑暗的背景衬托,像油画家笔下的肖像画,笔触尾巴扫出了微妙的弧线,神情微妙,似乎怎么解读都可以。

  当舞台上的唐莉出于寂寞调戏了隔壁邻居家的男孩,但一得手就丢下他。那痴情的男孩在舞台上唱着忧郁深情的歌,半抬头,四十五度看向天空,好像在回忆夫人美丽的身影。

  那个方向,还正好就是他们的位置。波鲁萨利诺差点笑出声,觉得自己真是选了个好剧,好位置。

  紧接着一位英俊的男演员上场了,皮肤白皙,涂了不知道什么东西,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芙蕾雅不禁眯眯眼,捧起下巴。

  在英俊的男演员开口的同时,波鲁萨利诺也说话了。

  “看起来,这就是男主角了。”

  “喏……他确实担得起男主角。”芙蕾雅看着男演员答。

  男演员开口,自称波兰萨,是一位子爵。炫耀富饶生活和身份地位。

  波鲁萨利诺熟稔地介绍这位男演员,话题由此展开,从与他交好的剧作家,渐渐转到戏剧届的大小名人趣闻,又自然地转向经常来看戏剧的贵族们。

  这确实是芙蕾雅从没接触过得领域。

  “唔……”她问,“你是说真的?小卡西碧公主用小牛肉敷面膜,用牛奶和橄榄油洗澡?”

  “不止呢~她还要用云莺的唾液和血液敷脸,来保持她的美貌。”

  “唔,还有金边的盘子和刀叉……”

  “金边算什么,全金的碟子用一个扔一个。”

  “……绣有蝴蝶和星星的长纱裙。”

  “你要是喜欢,”波鲁萨利诺说,“我可以送你一件。”

  芙蕾雅抬起眼,看向波鲁萨利诺。波鲁萨利诺正好看回来,他们看见彼此的眼睛在昏暗的环境里闪烁着微光。

  舞台上,波兰萨和女主角唐莉撞上了。

  “一位寂寞的美人,一个可人的点心!”波兰萨吟唱,“我要她!我要她!”

  波鲁萨利诺心想:“这妖妇快落进我手里了。”

  第叁日下午,库赞骑自行车离开。

  芙蕾雅本要去送他,可波鲁萨利诺掐准了点叩门 邀请她去城里吃晚饭。

  芙蕾雅果断地抛弃了库赞,库赞的眉头简直就要突破脸颊的限制。芙蕾雅凑到他耳边,叽叽咕咕说了几句话,他就只能无奈地点点她的脑袋,叮嘱她别玩得太过。

  芙蕾雅点头答应,库赞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她压根没往心上去。

  他难免觉得不满足,过去他和芙蕾雅在一起不去想这些问题,可波鲁萨利诺出现了,把这个问题明晃晃地放在他眼前。他总不能一直都和芙蕾雅偷偷见面,他也不愿意,他想把芙蕾雅带回马林梵多,光明正大地讲出来这是他库赞的妻子。

  可不能。

  于海军官方不能,于他自己也不允许。

  阻碍太多,麻烦太多,影响太多。

  他终究是个心怀正义的海军,不能接受因为私情影响了海上平衡。

  库赞第一次和芙蕾雅见过面后,不是满意而欣喜,沉默而忧邑地走了。

  他的心情完全没有影响到芙蕾雅,她一转身高高兴兴地打开门,叫了声:“波鲁!”

  晚饭进行得很顺利,他们聊起今天的戏剧。

  说起波兰萨和唐莉,说起两位演员的优秀,说他们幽会的场景,说波兰萨的狠心,就这么把唐莉抛弃了,说唐莉最终喝毒酒而死的悲惨结局,说他们沉默的妻子、丈夫。

  “他们一句话都没说过,演员也太轻松了。”

  “嘛~这其实是种象征手法。”

  他们又讨论波兰萨和唐莉的秘密幽会,说那些浪漫的星星和奢侈的舞会。

  他们正聊着,一个小女孩捧着花过来,带着可爱的虚假笑容。

  “这位先生,给夫人买朵花吧!”她热切地大喊。

  波鲁萨利诺瞧看芙蕾雅在肉感圆月前的脸一下红了,氤氲幽渺,给她披上一层遮羞的薄纱。

  波鲁萨利诺轻笑,买下那朵百合花,手指捻着花杆,递到芙蕾雅面前。

  芙蕾雅娇嗔地瞪他,接过来花,插到水杯里,放到两人中间。

  波鲁萨利诺心想:“这妖妇已经落进我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