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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性





  唐聿率领着京城禁卫军和西南望族私兵组成的联合大军从南越部队的背后冲了上来,趁南越主将不及反应的空当,在他们的背后狠狠地咬下了一块肉来。

  既然南越人包围了李承沣御驾亲征的队伍,那唐聿正好放心大胆地命令属下放箭,不必顾及困在圆心的大周士卒。

  战场上的变故往往发生在转瞬之间,先前南越人围困李承沣时是何等的意气风发,现在反被唐聿围攻时就是何等的狼狈。包围圈内的大周人听见援军的声音也奋起反击,内外夹击之下攻守之势颠倒,南越人且战且退,眼见着不敌,统兵的小将下令让队伍最后的小队断后,自己带着大部队跑了。

  葬送了无数下级士兵的性命,一场偷袭与被偷袭、包围与被包围的闹剧,眼看着就要落下帷幕。

  李承沣掀翻压在他身上的吴戈,翻身坐起环视他的战场。

  唐聿正在待人打扫战场,有些重伤的南越士兵仍在血海中□□,唐聿打了一个收拾,部下扬起佩刀,结束了那些苟延残喘的生灵。

  战局已定。

  李承沣惊惧交加,看见唐聿才心下稍定,半晌突然意识到,唐聿不是他的京城禁卫吗,为何会出现在大周最南边的战场?

  “唐聿!你……”

  李承沣刚要问唐聿为何会现身此处,一只冷箭不知从何处飞来,直冲李承沣的首级。

  李承沣怪叫一声,从马上跌落下来,锐利的箭锋擦过他的冠冕,精致的发冠应声破碎,长发散落。

  “有刺客!护驾!”李承沣大喊。

  话音未落,又是一箭,擦过李承沣的鬓角,削下一段飘扬的头发。

  冰冷的羽箭擦过脸侧,冰冷之后是火烧一般的疼痛,李承沣好像被人施了定身法,连声音也发不出来,直愣愣地跌坐在原地,动也不敢动。

  第三只箭如约而至,钉在李承沣身前一寸的土地上,整支箭头没入,绑着羽毛的箭尾晃晃悠悠。

  “护驾!”有人大喊。

  唐聿从斜刺里冲出来,拔出剑挡在李承沣身前,面色凝重地盯着三只箭的来处,身边的士兵迅速围拢,支起盾牌将人护在内里。

  那只插在地上的羽箭,分明是大周制式。

  一阵骚乱过后,一匹枣红马踱步而出,它的主人稳稳地跨在马背上,手执一张长弓,箭已上弦,对着李承沣的方向。

  “萧远!”唐聿目眦欲裂。

  “你要谋反吗!”唐聿一字一句地质问。

  “不。”萧远轻笑。

  “陛下想玩行军打仗的游戏,自可以在宫中找人陪你下军棋,想来那群听话的内侍很乐意为君分忧,倒是不必自己亲自上前线走这么一遭了。陛下,两军交战可不是过家家,若是胡闹,必得吃些苦头。”

  萧远收起了弓,策马走到李承沣面前,挡在前面的士兵无人做主,两边都不敢得罪,见萧远主动收起了攻势,纷纷让出了一条路。

  萧远居高临下,望着跌坐在地上头发凌乱的李承沣,莞尔一笑。他把手中的雕弓扔在李承沣面前,轻声道:“这是给你长的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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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幕是我构思这篇文的起点,终于写到了,泪目5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