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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节(1 / 2)





  沈挚将所有人的笔录纸都摊开,“别墅门口的监控显示从下午开始就没有人员进出,所以凶手一定就是这些人中的一个。”

  “家仆们在一楼有自己的卧室,六人一间,彼此之间有不在场证明。管家自己一个人一间房,在他们隔壁。袁中华的房间在三楼电梯口,和袁俊的挨着。”

  “这么说凶手只能是管家李福顺了?”周顶天有点懵。

  沈挚站起来,和馒馒对视了一眼,“目前没有证据。”

  在警方采集样本的24小时内,所有人的无法离开警局,李福顺哭丧着个脸坐在凳子上,脸色漆黑,他两个手拷着手铐,一副死到临头的样子。

  旁边几个男仆你挤我挨着,都离得他远远地,老爷一个人坐在长凳子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看到沈挚过来,哆哆嗦嗦的站了起来,“我跟你说,我大儿子马上就要从美国飞回来了,你们不能不让我走,我律师马上就来了。”

  沈挚偏偏头,立刻有几个警员过来,把他拉到了别的房间,“你们要做什么!严刑逼供吗!”袁中华气急败坏,但一只脚似乎站不太稳,只能跌跌撞撞的被按坐在凳子上。

  “放轻松,我们是好警察。”周顶天阴测测的笑着,屋里灯光黑魆魆的,压迫他的心理防线。

  “你腿脚不好不便出门,所以你每天几乎都是呆在家里。”沈挚淡淡的说。

  袁中华警惕的瞪着他,“你小子想表达什么?”

  “听说你要把李福顺辞退?”

  袁中华没想到他会说这个事,想了一想回答道,“他年纪大了,我让他回家养老不好吗?”

  沈挚点点头,“他在你家干了一辈子,现在膝下两个儿女都已经成家,你叫他去哪里养老。”

  袁中华转过头,“那就不关我的事了,奴才就得有身为奴才的价值,他已经老掉牙了,我难道还要给他送终不成!”

  这席话让在座的警察都感觉很不舒服,好像一个人是被当做价值物来买卖的一样。

  周顶天偷偷跟旁边人说:这老家伙特么是从清朝穿过来的吧。

  沈挚淡淡一笑,“但有件事你不说,难道以为我们就不知道了?除了管家手里的一把钥匙,你手上还有一把万能/钥匙,可以打开这栋别墅所有的房间。”

  袁中华脸色微变,“呵呵,这又能说明什么?我自己的财产,我怎么可能放心全都交给李福顺一个人,当然要备一把钥匙了。但是你们找到我的指纹了吗?就凭钥匙能说明什么!”

  沈挚点点头,“确实没错。”

  “你的房间就在三楼,和冰库离的不算远,你竟然什么动静都没有听到?”

  袁中华面色古怪,“你是在怀疑我了?!他是在里头冻死的,我腿脚不好,我要关那么大个人进去根本不可能吧!我已经是把老骨头了,而且我耳背,就算在我屋外拍门求救我也听不到的。”

  沈挚托着一边脸看他,“小周,拿手铐。”

  ☆、chapter54

  “你们要干什么!”袁中华大喊起来, “你的领导呢,我要告你们暴力执法!”

  他张牙舞爪的挥着手里的拐杖, 然而在场的几人却没有理睬他的, 周顶天啪啪两下将手铐轻松给他扣上, 将人往桌面上一压,“老实点!”

  袁中华又急又气, 胸口呼呼哈哈的大喘起来, 像头老狮子一样盯着沈挚,后者泰然自若的站起来, 取了几张照片放在他面前。

  “知道你的马脚露在哪里了吗?”

  沈挚将几张照片分别展开,袁中华低头看了眼, 又恶狠狠的开始瞪他。

  “这套睡衣和拖鞋是你儿子的吗?”沈挚指着其中一张照片问。

  袁中华想了又想,咬牙道, “是。”

  沈挚点点头, 朝周顶天招招手, “小周来配合我一下。当一个人被重物击打头部,导致晕眩以后, 身体是失去部分行动力的。”

  于是周顶天装作晕倒的样子,瘫倒在地上,然后沈挚将人扛在肩头。

  “你们的房间和冰库都在三楼, 仆人们没有意外不会上来, 所以你就存了把袁俊扔到冰库冻死的想法。”沈挚扛着周顶天往一边走, 后者的两条腿拖在地上。

  “但是你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细节。”沈挚指了指周顶天的鞋, “袁俊当时穿的是不带鞋跟的丝绸拖鞋, 你要一个失去知觉,在地上被拖行的人,两只鞋都要好好的穿在脚上,这个难度有点大吧?”

  袁中华忽然不吭声了,沈挚又拿来另一张照片,拍的是大门上的指纹印记,被特殊液体标记成荧光蓝。

  “我们在冰库大门的内侧和外侧都发现了指纹,这就很匪夷所思了。”沈挚歪歪头,对周顶天说,“你如果在昏迷状态下,被人关进房间里,进去时你还会想着扶一下大门吗?”

  周顶天摇摇头,“不会,除非我是装晕的。”

  在场所有人都吃了一惊,袁中华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你说什么?!”

  沈挚拿出尸检报告,“袁俊在被你砸中头部以后并没有立即晕厥,我猜或许就是你手中的拐杖,只造成了一点出血,完全不足以致命。”

  “因此你的一击,只让他短暂性失去行动力而已,但是你却误以为袁俊被你砸晕了,有了杀人灭口的心思。”

  “让我猜猜,你的好儿子大概还以为父亲只是想要惩罚自己,没打算反抗吧?等到被扔进冰库时,已经来不及了。”

  沈挚紧盯面前的老头,“袁老爷,我说的对不对。”

  袁中华脸色惨白,大粒大粒的汗珠滚落下来,“你在说什么鬼话,我根本就没去过冰库,他在里面喊什么求饶什么我也没听见!”

  话一出,他自己捂住了嘴。

  沈挚歪歪脑袋,掏出笔录的记录刷刷写下去,“噢,你没听见他的求饶声。”

  “好奇怪啊,你都没去过,你怎么知道他在里面求饶?这种时候不应该喊救命吗?”全场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