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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1 / 2)





  “梁秋危是太后的心腹,他们认识这块玉,也不奇怪。”话音刚落,沈怿就意识到不太妙。

  难不成那二人已猜出书辞的身份了?

  “四嫂现在的处境很危险,虽然她眼下什么也不知道,可难保沈皓会误以为她知道些什么。”沈冽提醒道,“所以四哥,你得把她看紧了。”

  沈怿若有所思地嗯了一声。

  在自己眼皮底下,他倒不担心沈皓敢对书辞做出点什么来。但不可否认的是,这种日子决计不能长久下去,他如今是拖家带口的人了,必须得为将来打算。

  “我就是好奇,他们当年讳莫如深的,究竟是个什么秘密……”

  沈冽眉头深锁地负手在后,沿着小径一路走。

  园子里的花是才种上的,秋天金菊灿烂,生机勃勃的开在脚边,他脚下踩到了一朵,俯身去拾了起来。

  不知为何,脑子里突然蹦出个念头。

  “四哥,你说肖云和会不会知晓些什么?”

  第 92 章 九二章

  长久以来, 沈皓对于肖云和都十分依赖,或许一开始的目的就是想借他的手除掉自己, 然而后来发现情况不对,又临时陪他们演了一场“救驾”的大戏。

  他们两人在心机上可以说是如出一辙, 这么多年了, 沈皓未必不知晓肖云和的底细, 那很有可能,肖云和也查出了些什么?

  当日在书辞刀下他忽然说出来的话, 此时此刻回想起,实在是有种意外的微妙。

  可惜人已经死了, 就算他真知道秘密, 也是无从找起……

  电光火石之际, 沈怿脑海里蓦地闪过一个地方, 瞬间便停住了脚。

  沈冽正边走边沉思, 冷不丁看到旁边没人了, 转身时才发现他还在原处, 不禁问道:“四哥, 怎么了?”

  沈怿摇了摇头, 举步往回走,“我准备去肖云和的府邸上看一看。”

  “肖府?那不是早就被封了么?”沈冽跟上他,“就算有什么可疑之处,也应该已经查出来了才对。”

  “难免有漏网之鱼……我还是想亲自去一趟。”

  肖云和这个人并不简单,沈怿和他斗了快有一年,总觉得哪怕他现在死了, 也是阴魂不散。

  一炷香时间后,兄弟二人在肖府外勒马停下,附近冷冷清清的,自打姓肖的出了事,周围连小贩都搬走了,寒风一吹满地烟尘。

  不过稀奇的是,今天这条街似乎比平时热闹了不少,大宅门前站了几个官差,清一色的锦衣卫官服,鸾带上压着绣春刀,在最外边儿的那人身形还有几分眼熟。

  “晏大人?”沈怿翻身下马,打量了他一番,“你在这儿作甚么?”

  晏寻本在吩咐手下,闻声转过眼,一见是他,便先行了礼,随即就习惯性地朝沈怿身后看去。

  “王爷怎么有空到这边来?您一个人么?”想了想又奇怪,“莫非是肖家的案子又出了什么问题?王妃没事吧?”

  沈怿颦眉不耐道:“究竟是我在问你,还是你在问我?”

  “……”碍于身份有别,晏寻只好如实回答,“回王爷的话,肖云和的家产已尽数充公,他家没后人,所以这宅子搁置已久,无人问津,卑职今日是例行公事过来记档的。”

  他奇怪:“你也是做指挥使的人了,这种事还需要亲力亲为?”

  “毕竟从前在肖家待过一段时间,此处卑职比他们熟,交给他们办,我不放心。”

  沈怿淡笑着:“到底是不放心你的手下,还是不放心被人查出来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东西?”

  晏寻无奈地笑笑:“要不,王爷也一起?”

  他扬了扬眉,并未拒绝,把马丢给高远,示意他带路。

  时近深秋,肖府中一片萧索,因为无人居住,落叶厚厚地铺了满地,当真算得上是门可罗雀,冷落凄清。

  由于院子大,不得不将人兵分两路,其实年前已经抄过家了,眼下的确没剩多少能看的东西,至少值钱的是所剩无几。

  四下里的人在周围翻翻捡捡,沈怿信手在桌面上轻轻一划,指腹上沾满了灰尘,一道分明的痕迹留了下来。

  他踢开脚边散落的碎碗瓷瓶,望着已空空如也的房间,不免生出一种自己可能的确想太多的失落情绪。

  “你难不成是在找东西?”晏寻看出些什么来,眼见一帮锦衣卫已忙活开了,言语间也就懒得再对他恭敬,“别想了,肖云和又不是禄全,岂会留下蛛丝马迹让你查到。”

  他话音未落,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宅院实在太空旷了,半点惊呼也能叫人心上一震。

  屋内的几人忙鱼贯而出,循声望去,动静是从书房里传来的,晏寻和沈怿当下隐隐有了猜测。

  门边的锦衣卫飞快给他们让出一条道,果不其然,屋内的屏风后赫然是道暗门,不知被哪个毛手毛脚地打开了机关,此刻密室中的棺材清清楚楚展现在眼前,乍一看去是挺瘆人的。

  晏寻拍了拍那吓呆了的锦衣卫:“没你事儿了,出去候着。”

  密室里没窗,除了门口那点光以外,四周几乎是一抹黑。沈怿提袍进去,抬手扇了扇屋内的那股潮湿的气味。

  “这肖云和……居然敢在家里放口棺材?”沈冽不得不惊叹,肖府他不是没来过,但如此别有洞天的一幕还是第一次看见。

  随着晏寻点起四壁的烛灯,长公主的画像,以及周遭挂的那些面具骤然清晰可见,饶是大白天,也无端端使人不寒而栗。

  “是个衣冠冢。”沈怿绕着棺椁走了一圈,淡淡道,“年前抄家时,大概也找到了这儿,所以棺盖被打开过。”

  棺材里平阳公主的衣物已被翻得凌乱不堪,倘若肖云和尚在世,估计会被气得再死一回吧。

  他漫不经心地笑了声,继续环顾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