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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被美食淹没完结+番外_291





  “就……”路远之知错就改,“骗你是我不对,我也是不想让你担心嘛。”

  “不想让我担心那就好好地给我保护好身体,还有你,时尉,你怎么回事?!说好了一个月就回来,你知道今天几号了吗?!”时纺一边训他们,一边把带来的晚饭摆好让他们快吃,操心这个操心那样,看着比时尉和路远之还像大人。

  时尉和路远之对视一眼,躲着时纺相视而笑。

  时尉这次过去没什么要紧事,耽误主要耽误在了和田玉上。现在的古玩市场的价格慢慢高起来了,玉这种一直以来的奢侈品也在慢慢往上升,但再奢和三十年后比也奢不到哪里去。

  新疆那边穷,靠着捡玉卖玉收入很受玉的市场限制,总的来说就是市场需求远小于产出。大家目前还在温饱线上挣扎着呢,玉的价格能起来才怪。一天生产一百块,卖就卖十几二十几块,大部分的玉都在国营厂的仓库里堆得到处都是,根本卖不掉。

  时尉是跟着老师当助手的,了解到这个情况后立刻就想到了收藏增值这件事。他手头的闲钱不少,干脆就买了几卡车,用高于市场进价三成的价格帮着解决了一下销路。

  那边的领导自然是感激得不行,但时尉是觉得有些尴尬不好意思的。那些东西再放放,到了以后都得看克买,何止是几百倍的增值啊。

  玉这东西养人,不管有没有科学依据,是不是真的养人,但好看是确确实实的。时尉挑了一箱顶级的送进专门用来放古玩的仓库里放着,其他的运回来就随便找个仓库堆着了。

  没办法,实在是太多了。

  每块给个泡沫纸包起来摆好再弄个放水的措施也花了不短的时间。

  时尉知道时纺臭美,为了让自己少受点罪,拿出了早早就准备好的东西贿赂她。

  小木盒雕花刻云纹,从外面看没有可以打开的小把手,这种需要特殊的开启方式。时尉把打开的机关和改变顺序的方式教给她,时纺把两个大人训得差不多,又有时尉的贴心讨好,收拾好空饭盒高高兴兴地就回家去了。

  “哥,你真的不回来?”时纺出门又退了回来。

  “我在飞机上睡过了,你放心吧!”时尉刚下飞机家也没来得及回,就先跑到燕大去了,洗漱用品还带着呢。

  挂了一个多下午的水,路远之的脸看着正常一点,但还是烧。时尉帮他简单的洗漱一下也上了床跟他躺一起。

  “唔……下去。”路远之推他,“靠这么近等一下传给你怎么办?”

  “能怎么办?换你伺候我呗。”时尉无所谓的说,“我都快俩月没见你了,让我抱抱还不行吗?”

  路远之揪揪他头发:“你几天没洗头了,脏死了。”

  “脏什么脏,新疆那地方,没水没电什么都没有,还在乎这么点脏吗?”

  路远之又心疼了,摸摸时尉粗糙了不止一个度的脸,低声说:“明天回家给你弄涮羊肉吃。”

  “不用,这段时间我没少吃,火包都起好几个了。”时尉拍拍他的背哄道,“你老公给你搬了坐金山回来,以为一点肉就能把我糊弄过去了吗?”

  时尉和路远之很少腻歪地叫对方什么,习惯了都叫对方的名字,乍一听时尉自称老公,路远之不光脸和耳朵,脖子都红透了。

  “怎么突然换性子了?”路远之掩耳盗铃似的躲在时尉怀里趴了好一会儿,才冒出被闷红的脑袋。

  “有吗?”时尉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和平时不一样的地方。

  路远之很肯定的点点头:“以前你跟个小老头似的。”

  时尉一愣,然后想到自己在新疆的这段日子,身边没有一个熟悉的人,没有任何的亲人,只单形影地像是又回到了上辈子那个略带凄惨的后半生。

  但却没有那么孤独了。

  想到家里有路远之等着他,想着有爸爸妈妈妹妹在想着他,突然就少了那种无所适从无法排挤的疏离。

  新疆和燕京,差了差不多两千公里,时尉跟着老师又是车又是飞机又是用脚,从燕京出发到了目的地花了差不多有四天。那么远的距离,但也就那么远了。

  四天、四十天、四百天甚至是四千天,只要想回来,总会有办法回来的,总能回来的。

  时尉的唇贴着路远之的唇,他靠着路远之,呼吸都吹进了他的毛孔里,时尉轻声低低的说:“远之,你亲我一下。”

  路远之的病来得快去也不差不多,第二天烧就退了一些,虽然还没好全,但肉眼可见的瞧着有好脸色了。他不喜欢待在医院,有了力气就闹腾得想走,时尉硬是压着他在医院住了一晚,等烧彻底退了才带着他回家。

  石家的案子在月底集中审理,时尉也是为了这个抓紧时间赶回来。石家的成年人被抓了大半,一个家族的利益链牵扯了很多人进去,事情性质恶劣且典型,上面的严肃处理让石家元气大伤,眼看着回天无术了,但越是到了这种时候,越是有可能狗急跳墙,时尉不敢去堵这个可能。

  这几年严打风波还没彻底散去,石逢春不仅是数罪并罚而且件件恶劣,木仓毙是绝对逃不掉的。

  木仓毙的那一天,时尉撺掇着时纺缠着路远之让他带着去游乐园玩。

  时纺小的时候是没去过游乐园这种高级娱乐设施的,听着时尉的描述顿时就心动了。

  路远之不是个会拒绝人的家长,只能扔了现场带着时尉和时纺去大玩回来再大吃了一场。

  “时尉,谢谢你。”晚上睡觉的时候,时尉听到自己的耳边有谁嘟囔了一句,热烘烘的呼吸扑过来在他的耳朵上笼了一层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