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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节(1 / 2)





  祁律笑眯眯的说:“走小羊,咱们去做小零食吃。”

  獳羊肩虽然堪堪用过晚膳,不过听说祁律要做小零食,立刻又觉得饿了,便赶紧跟着祁律,两个人一起出了营帐。

  祁律出了门,往小膳房走,路上便碰到了公子冯,说:“公子这是去哪里?”

  公子冯道:“中午本约了友人一起饮酒,奈何友人爽约,辜负了太傅的那些麻辣小食,冯一个人也食不完,恐怕浪费了倒是糟蹋,便斗胆自作主张,将那些小食分出来一些,送给了虢公。”

  天子要吃麻辣卤味,祁律做了一些,大家都分了分,自然分给了公子冯一些,公子冯一个人吃不完,便送去给虢公,这会子刚刚回来。

  两个人打了个招呼,很快各自分开,祁律往膳房继续去了。

  已经天黑,小膳房很安静,毕竟只有祁律一个人在用,祁律带着獳羊肩走进去,开始准备做干脆面的食材。

  自制干脆面其实很简单,调味炸一下就可以,想吃的时候也不用加热,直接捏一口送进嘴里最是方便,而且还解馋。

  祁律开始和面,獳羊肩看得多了,自然也会一些,在旁边帮忙打下手,两个人忙活的热火朝天。祁律让獳羊肩将油下锅,自己还在捣腾煮好的面条,给面条加入各种调料调味儿,做成不同味道的干脆面,麻辣的、烧烤的、蜜汁猪排的、香辣蟹的等等。

  獳羊肩在锅里加好油,便对祁律说:“太傅,好了。”

  他刚说着,便见到有人走进小膳房,本以为是石厚,毕竟石厚是祁律的贴身侍卫,刚才去找天子报道了,转眼回来的话,在营帐里找不到祁律,肯定要来小膳房。

  然而獳羊肩打眼一看,并不是石厚,而是一个陌生之人,不是认识,眼生的很,倒是穿着膳夫的衣裳。

  獳羊肩奇怪的说:“有甚么事儿么?”

  那膳夫走进来,明显打眼往里看了一眼,确定只有祁律和獳羊肩两个人后,也没有回答獳羊肩的话,而是突然提起手来,“嘭!!”一声巨响,直接一拳将獳羊肩打倒在地。

  祁律背着身,没看到什么情况,但是听到了巨响,回头一看,獳羊肩倒在地上头破血流,似乎是昏厥了过去。

  獳羊肩是会武艺的,他的武艺是石厚亲自教导的,虽然武艺并不是太好,但也是个习武之人,他被进来的膳夫一拳便打在地上,可见那膳夫的力气有多大。

  祁律吃了一惊,立刻想要喊人,那膳夫大步冲进来,一把死死捂住祁律的口鼻。

  膳夫身材高大无比,一只手捂住祁律的口鼻,祁律几乎不能呼吸,更别提喊人了,祁律伸手去抠那膳夫的手,想要脱离膳夫的桎梏,哪知道膳夫手劲儿奇大无比,另外一只手一把捏过来使劲拧了一下祁律的胳膊,祁律只听到“嘎巴”一声,胳膊瞬间便不能动了,也不知是脱臼了还是骨折了,钻心的疼痛。

  那膳夫扭着祁律,就要将他带走,眼看着便要把祁律带出膳房,步子却突然顿了一下,原是地上的獳羊肩醒了过来,一把抓住那膳夫的脚脖子,獳羊肩虽满脸是血,被打的从地上爬不起来,却死死抓住膳夫的脚脖子不放。

  膳夫“啧”了一声,狠狠一脚踹过去,獳羊肩的脑袋“嘭——”一声又磕在墙角,登时破了一个大口子,再也受不住,直接昏厥了过去。

  祁律根本没有还手的力气,被那膳夫带出膳房,紧跟着后脑一阵钝疼,被砸晕了过去,彻底失去了意识……

  石厚从天子营帐出来,他每日例行去见一次天子,汇报一下情况,因着马上便要开启会盟,所以姬林不放心祁律的安危,唯恐三个国家有什么动静,又安排了一些人交给石厚。

  石厚回了祁律的营帐,发现里面没人,这大黑天的,时辰已经不早了,却无人休息在营帐中。石厚已然有了经验,祁律和獳羊肩总是跑到小膳房去做夜宵,便直接去了小膳房。小膳房里十分安静,没有平日里热火朝天的模样,也没有什么香味儿,倒是飘来一股子特别奇怪的味道,好像什么东西烧糊了一样。

  是锅糊了!

  那刺客膳夫进去的时候,獳羊肩已经将油加在锅里了,如今油烧了那么半天,自然会有异味儿,而且这异味之中,还有一点点的血腥气。

  石厚是个警戒之人,皱了皱眉头,立刻冲进小膳房,膳房里根本没有祁律的身影,唯独看到獳羊肩倒在地上。

  獳羊肩一脸都是血,血还在流,人摔在墙角的地方,脸色煞白一片。

  “獳羊肩!”石厚连忙检查獳羊肩的伤口,獳羊肩似乎听到有人呼唤的声音,用尽全力挣扎着睁开眼睛,说:“太傅……太……”

  石厚顾不得旁的,抱起獳羊肩,立刻冲出小膳房,大喊着:“医官!!快,军医!”

  姬林正在天子营帐之中批看文书,如今已经入夜,马上便要就寝,却莫名想起祁律做的麻辣卤味来,感觉有些馋了,仿佛通感一样,无论是馋了还是饿了,都会想起祁律来。

  姬林不由笑了笑,摇摇头,心想着寡人这算不算已然无药可救?

  不过,天子身强体壮,是不需要吃药的,只需吃一些太傅做出来的美味儿便可以了。

  天子坐在营帐之中,一面批看文书,一面莫名发笑,看得侍奉的寺人只觉后背发麻,不知天子这是中了什么魔怔。

  就在这时候,石厚也没有通传,直接从外面闯了进来,他的手上衣裳上都是獳羊肩的血,看起来触目惊心。

  他一冲进来,姬林立刻说:“这是发生么什么事!?”

  石厚粗喘着气,沙哑的说:“天子,太傅不见了。”

  “不见了?!”姬林立刻甩下文书,说:“如何不见了?”

  石厚将獳羊肩被袭击,满脸是血的事情说了一遍,獳羊肩只醒了一回,张开眼睛没说几个字,又昏厥了过去,根本不知是什么人劫持了太傅。

  姬林眼看着獳羊肩的伤口,刺客下手狠辣,简直触目惊心,如此狠辣之人劫持走了祁律,姬林如何能不担心,一改往日在祁律面前小奶狗的形象,黑着脸说:“立刻找虢公过来,封锁行辕!”

  “是!”

  大半夜的,虢公忌父已经要就寝了,却见石厚跑过来,说天子让他封锁行辕,有人打伤了獳羊肩,劫持走了祁太傅。

  虢公忌父一听,立刻披衣起身,来不及穿好,大步跑出去,也不先去见天子,直接冲着行辕大门冲过去,一路狂奔,一路大喊着:“关闭行辕大门!!任何人不得出入!”

  旁人从未见过虢公忌父如此匆忙的模样,毕竟虢公忌父也是一国君主,而且还是公爵爵位,又经常领兵,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什么才能让上过战场的虢公如此着急?

  虎贲军连忙高升传令:“关闭辕门——”

  “任何人不得出入!”

  “快!关闭辕门!”

  此时已然入夜,正是子时之前虎贲军守卫交接之时,宋公与蔡侯约好了,就在这个时候偷偷溜出营地,宋公哪知道蔡侯阴险自己,已经让孔父嘉整理军队,准备开溜。

  宋国的军队来到行辕门口,刚要离开会盟营地。

  宋公是一国的国君,这里是会盟营地,又不是坐牢,宋公要出门,虎贲军虽然心中有些疑问,但是没有阻拦,堪堪打开行辕大门,准备放行。